王梅芝：“甚么问题？”

林淇又“哦”了一声，王梅芝接着：“因为这件事，我对老和尚未免也存了一份戒意，都十分小心，老和尚也有所觉察了，对我作了一番解释！”

林淇沉声：“中条山，不过不必太急，我们在路上可以把一些问题清楚，也许可以找原因。爹爹、娘，你们二位恐怕也不能闲着了，梅华代给我的事，要麻烦您二位上王屋山去代办一下…”

王梅芝：“他见到我之后，把冬姑从池中抛了上来，叫我赶快带她去穿衣服，当时他的神情极为狼狈…”

林淇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怎么样？”

王梅芝：“很难说，他对冬姑好像有一特别的情，尤其是第一次他为冬姑脱胎换骨时，两人同浸在万载冬青的时之中，相拥，我刚好有事情闯去，看见他正抱着冬姑，满脸胀得通红，上汗直滴！”

然后他把梅华的话转述一遍，带着王梅芝直追中条山而去——

林淇：“会不会他故意在你面前装作无动于衷呢？”

林淇低下来：“我知很冒昧，可是我听梅华的气，好像她准备在这一方面对付大悲，所以才觉得奇怪！”

你为甚么不告诉我呢…”

林淇张大了睛：“孩还没有生，你怎么就知男女了？”

林淇摇摇：“话不是这样说的！”

王梅芝连忙：“上哪儿去呢？”

梅华低声：“不错，有三个月了，你记得吗？”

梅华轻轻一叹：“从前我们虽有合之情，没有经你父母承认，到底算不得正式的夫妻，我的还是自由的；现在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室了，我必须对得起你们林家，不使门蒙羞，我当然要另作打算！”

林淇：“我不知，但是我相信梅华已经看来了，他原来准备利用这个缺去对付老和尚，虽然她改了主意，我倒不能放心了。王姑娘，看来我们也得走一趟…”

王梅芝：“他说冬姑灵窍不开，就是受了那层石阻灵智之故，他原来想替她解除障碍的，后来觉得还是保持原状的好，这样反能存其浑朴天真的赤之心，这解释自然未能令我满意，可是老和尚对我却从没有甚么异动！”

王梅芝脸上一红：“林兄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呢？”

林淇怔然：“这原是我家祖传之，怎能瞒住父亲呢？”

林淇神一动：“怎么样？他可是对你…”王梅芝垂下脸：“他对我倒没有怎么样，是对冬姑！”

林淇又是一震：“那你就不该去冒险了…”

林淇还在发怔，梅华已飘然门，空中飘起她倩妙的形，像一只白的鸟，同时还传来她银铃般的声音：“叫冬姑赶快向中条山去，我在路上等她！”

同归于尽…”

林淇失声叫：“我们的孩？”

林淇双目一睁：“冬姑可曾…”

王梅芝摇摇：“不！他后来教我驭剑术时，首先教我静心澄虑以抗心，有时我为火所激，情不自禁时，他如趁机有所行动，简直毫无困难，可是他反而帮助我镇静下来，因此我对他先前的解释也相信了，今天若不是你提起来…”

林淇又是一怔问：“是谁？”

梅华：“我有一个更冒险的方法，成了，大家都有好，不成，你我只好认命，多受几年罪，由他横行天下！”

林淇忙：“他怎么解释的？”

林淇吁了一气：“就是这样吗？”

林淇大叫：“自然记得，那一天到现在整整是三个月…梅华，这么重大的事情…

林淇沉思不语，段金：“淇儿，你不要想偏了，我对老和尚并无好，可是我相信他尚不至如此，要说他仍有心，那王姑娘在姿上比冬姑得不知多少…”

梅华：“我也是站在媳妇应尽的孝上才讲这句话，爹娘他们当年若不是为了这篇秘录，何至隐姓埋名不敢，现在好不容易把事情揽到我们儿辈上，你怎么又能将两位老人家牵麻烦里去呢？”

望着她即将消逝在夜空中的背影，林淇不禁有着无恨的惆怅，怏怏地走门，正准备去通知孙冬。

林淇皱着眉：“你说些甚么？我还是不懂！”

林淇倏然变，可是梅华笑一声：“现在你放心好了，我不想死了当然就得改变方针！”

林淇默思片刻，终于低声将记载上的秘诀从背诵起，梅华也专心地听着，不时还发一些疑问。

林淇摇苦笑：“王姑娘，你不要误会，我的意思绝不在此，老和尚对冬姑动心而视你如未见，这期间定然有问题！”

却见孙冬那铁塔似的躯，正似一阵风般地掠过他的旁，追在梅华的方向而去，中还大叫：“梅姊姊，等等我，你怎么说走就走呢…”

王梅芝低声：“我觉得老和尚的神情很怪异，也曾私下问过冬姑，冬姑说老和尚曾经用一小在她下刺过！”

梅华笑：“这可告诉你不得，反正我我绝不会叫你失望，现在你快把下篇的记载背给我听，让我知所取舍！”

林淇正：“你打算如何改变方针？”

林淇忙问：“他对冬姑又怎么样？”

梅华笑笑：“我是个学医的，自然有办法知，可是我以前并没有打算留下他，直到不久之前我才作了新的决定！”

林淇讷然片刻才：“这话我也许不该问，他在女方面”

王梅芝忙：“冬姑不会受到甚么损失的，她天生是个石女！”

梅华以更低的声音：“我们的孩！”

很久后，段金才轻轻叹：“这孩变得多快呀，上次在临潼见面时，她还是‘飞天女’，成为大家追杀的对象，而现在…”

王梅芝沉思片刻才低声：“我也很难说，照讲他是百岁以上的老人，而且又在空门，字这一关应该早就勘透了，可是…”

背七、八成时，梅华摆手：“够了！下面的放在你一个人心里，无论如何也别让第二个人知，即使公公问你，你也不能说来！”

王梅芝微有怨：“林兄是说我连冬姑都不如？”

梅华抬起：“不！为了他我更该去。你放心好了，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全他的，我要他将来像你一样，也成为天下第一人…”

林淇急：“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要如何打算！”

王梅芝见她言又止，连忙：“我与大悲虽然相很久，所知却不多，林兄想问哪一方面的，尽提来好了，小妹当尽所知为告！”

梅华又低声：“我也是最近才发觉的，因为我这段日从未闲过，忙得连上的异状也忽略了，那是个男孩！”

林世辉、段金与王梅芝也都站在一起发怔，谁都没有说话，然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片凄凄的离情。

林淇想了一想，才声叫：“你说得对，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，看来我家这螭龙宝鼎倒是应该毁了，好在秘笈篇仅我一个人知，可是我们两代已经为它受尽了牵累，我一定保守着秘密，绝不让第二人知…”

王梅芝接：“现在我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安全。林兄，她这一去不会有甚么危险吧，我很替她担心…”

梅华低声：“不！还有一个人你必须告诉他，虽然我们都为它受了罪，可是到了他手中天下就太平了！”

林淇轻叹：“危险是有的，不过她懂得保护自己，用不着我担心。王姑娘，你与大悲相很久，可知他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