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喜,只有楚无情显得心事重重,闷闷不乐,甚至有些局促不安。面对满桌佳肴美酒,他似乎毫无胃口。
白素娟察言观色,早已察觉出来,不禁关心地问:“小楚,这几天你是不是又没睡?”
楚无情忙道:“有,有,我有睡。”
白素娟转向李秋鸿道:“秋鸿,你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,这样下去会把他累垮的啊!”李秋鸿笑道:“今晚不要练剑了,放一晚假。无情,来!咱们今晚好好喝几杯。对了,你的酒量如何?”
楚无情心不在焉地道:“还可以…”
李娇娇一旁道:“爹,您是自己想喝酒,怕被娘骂,所以想拖楚大哥下水吧?”
白素娟瞪她一眼,笑斥道:“鬼丫头,你少胡说!什么时候我不让你爹喝酒来着?”
李娇娇把舌头一伸,扮了个鬼脸。
李秋鸿展颜笑道:“无情,既然你师母批准了,咱们要不喝个痛快,可就错失良机啦!”
其实楚无情真想狂饮一番,最好能喝得酩酊大醉。见他们一起哄,立时举杯道:“弟子先敬老师!”
李秋鸿欣然举起酒杯,师徒二人一饮而尽。
楚无情先为李秋鸿斟酒,自己再把空杯斟满,双手捧杯恭声道:“这一杯弟子敬师母,感谢您这些时日对弟子的关爱和照顾。”
言毕一饮而尽。
白素娟不善饮,浅尝即止,放下酒杯笑道:“无情,祝你学艺成功,等重阳泰山剑会之后,我再破例陪你喝两杯。”
楚无情谢了一声,刚把面前空杯斟满,李娇娇已举起酒杯道:“楚大哥,我比你小,应该我敬你。”
从来滴酒不沾的她,居然也一饮而尽,呛得她面红耳赤,张开口连连哈气。
白素娟忙着替她在背后轻拍着:“你这孩子,不会喝还偏要逞强!”
李娇娇喘息着道:“我又没喝过酒,怎么知道酒这样难喝嘛!”
楚无情道:“我回敬你三杯好了。”
他一口气连干三杯后,郝思文已领着外面的门客和弟子,一批批进来向李秋鸿敬酒。
凡是敬白素娟和李娇娇母女的酒,楚无情都自告奋勇代喝了。
轮番敬下来,他已喝了不少。
一名年轻弟子端着酒杯上前道:“楚哥,想不到你是海量,到外面来跟大伙儿喝喝吧!”
楚无情不置可否,以请示的眼光看着李秋鸿。
事实上,楚无情自从来到秋鸿山庄,几乎跟庄内这些门客和弟子从无接触,甚至搞不清他们谁是谁。
不过,他们对楚无情的表现,却是非常赞赏。尤其那天在广场上,将趾高气扬,仗着姨母目空一切的方明击败,可谓是大快人心。
既然李秋鸿已将楚无情收为弟子,当然不希望他孤立,理应跟其他人多接触才是,因而微微点头笑道:“无情,你去跟他们喝几杯吧,但不要喝醉了。”
楚无情正中下怀,他一方面很想狂饮一番,借以麻醉自己。另一方面也觉得在这里太拘束,希望能离开李秋鸿他们。
恭应一声,他便起身离座,随着大伙儿出了内厅。
李娇娇虽不高兴,但不便阻止。
白素娟忽道:“我看无情这两天心事重重的,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呢!”
李秋鸿道:“我那最后九招全式相当难练,或许他遭遇了困难吧!”
李娇娇忙道:“不会的,几天前我看他就练熟了。我还问他,已有几成把握?他说只差火候而已。”
白素娟沉吟一下道:“常言道,每逢佳节倍思亲,无情的身世一定很坎坷。看了我们一家团聚,难免会触景生情,有些感触罢了。”
李娇娇道:“我们不是把他当成一家人吗?”
白素娟笑了笑道:“那毕竟不同,我们待他再好,总不如他的亲人啊!”李秋鸿未作表示,径自喝着酒。
楚无情不在座,白素娟和李娇娇又不善饮,他只好自斟自酌。
李娇娇见楚无情一去不返,几次要想出外去看看,都被白素娟以眼色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