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教,而且姨姨还有几套私房武功,虽比不上无心竹枝身法,却适合女孩子,姨姨只教你一个人当作见面礼好不好?”
李娇娇十分高兴,连声称谢,白素娟却道:“娇娇,别淘气,姨姨的身子还没复原,你别累着她。”
姬明道:“累不了,妹妹,我真感谢你,因为你使我重新体会到做人的乐趣,享受到从来未有的温暖,现在我等于脱胎换骨,重新换了个人,我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抛开,好好地享受今后的生命。”
他们南行的路与柳叶青等人是一条路,为了避免麻烦,他们故意慢慢地走,差不多总有一个人要保持清醒。
不过这些似乎是多余的,十多天过去,一点事都没有发生。
沿途上李秋鸿已免不了有所酬酢,有的是昔年的武林知交,也有的是慕名来拜的江湖人。
李秋鸿都很客气地接待,却不多作耽误。
经过近三千里的跋涉,他们终于横越汴路,西跨秦蜀,来到了云南境内。
呼鲁哈的苗峒在西康与云南交界处的大雪山麓,澜沧江夹着雪川的水,奔腾而下,最接近的一个县治名叫雅西,已是汉夷杂处,可以接触到一部分呼鲁哈的族人了。
当晚他们投宿在一个叫阿南为的小县镇上,这里虽所谓苗寨,是已开化的熟苗聚居之地。
这些人是汉苗之间的交易掮客,一方面向深山的苗人搜取山中的药材、皮毛、金沙,一方面则输入盐铁布帛等生活必需品。
苗寨的寨主叫能应侯,虽与呼鲁哈不同一族,却也知道呼鲁哈是九黎苗峒中各部族的共主,执礼甚为恭敬。
呼鲁哈到了这里,已经等于回到了他的家乡一般,首先找到了自己的一个族人,叫他用苗鼓通信的方式,以鼓音通知山里的妹妹呼赛花,一则报告归讯;二则叫她迅速派人先去采测毒蜂的窝穴,以便采取王蜜。
这是一种很奇特的通讯方法,利用鼓音,每隔两三里设一个转信站,将所要传达的意思变成鼓音,节节传送,在短短的个把时辰内,竟能远及数百里。
楚无情对苗疆的情形很熟,居然也懂得鼓音传意的手法,他借用了一面苗鼓,熟练地用手敲出一串的节拍,向远在深山,尚未谋面的结义妹妹,敲出了一段问候的言词,使得呼鲁哈诧异钦佩之至。
将近二十天的长途跋涉,多承楚无情与李秋鸿沿途警戒,呼鲁哈十分感激,借着能应侯的地方,他隆重地设了一场盛筵,向他们两人道谢。
李秋鸿师徒虽然内功精湛,耐得住辛劳,但确也相当艰苦,且喜一路太平,到了这个地方,他们也认为该轻松一下。
再者这次盛筵中,呼鲁哈不惜工本,搜罗了许多苗疆特产的珍肴,如虎筋、熊掌以及大雪山的雪鸡,都是难得一见的佳品。
再加上利用汉家烹调手法,更为鲜美,大家都喝了不少,连白素娟与李娇娇都薄有醉意了。
姬明与呼鲁哈则因蛇毒未清,怕因酒而增加毒性的蔓延,仅饮了少许,苗疆天气虽暖,但时已十月初冬,入夜后凉意沁人。
楚无情夜来酒涌,感到很燥渴,可是屋中偏又没有茶,乃轻轻地起来,走到寨旁的小河边,先捧了几口水喝了下去,仍是渴热难禁,看看四下无人,他干脆脱了上衣,只着一条单裤,跳进水里,痛快地泡上一泡。
这一泡果然舒服多了,可是他忽然听见上游的河中有拍水的声音、心中一时好奇慢慢地潜泳上去一看究竟。
河床是弯曲的,上游为河岸所阻,又隔着一道土坡,他必须绕过去才看得清楚,可是等他潜到河弯,才一抬头,连忙又缩了回来,在下弦月的朦胧光线中,他看见了一个全身精光的女子,正半坐在河水中沐浴。
呼鲁哈已经先告诉过他,上游是另一处苗寨,属于花脚苗,这一支族人较九黎苗更未开化,族人喜欢纹身,尤以脚上为甚,差不多每个人都是自小就在脚上刺花,与九黎苗虽无仇隙,却也极少交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