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银花齐发,吸引了印佩的注意,扭头一看,银芒入目,业已近身。
他不假思索地反向侧方拍出一掌,人向下躺倒。
三朵银花呼啸而过,随着掌风急舞,势尽突又折向飞回,到了他的上空。
他一剑振出“叮叮叮”三声暴响,三朵银花着剑爆裂。
彭容若到了,来势如电,剑吐千朵白莲。
他奋身一滚,跃起一剑疾挥。
“铮!”跟踪追袭的彭容若剑被荡偏,空门暴露。
他左手疾伸,一指头点在姑娘的胸正中七坎穴上,顺手将人挟住,一跃两丈。
“追上去!”军师柳成大叫。
打手们一声呐喊,潮水似的冲进。
他到了院门,将人向门内一丢,转身一跃下阶,大踏步向蜂涌冲来的打手们迎去,大吼道:“呔!在下要大开杀戒了。”
吼声如春雷乍呜,众打手们纷纷变色而退。
军师柳成一看不对,大叫道:“金总管,赏他几飞刀。”
飞刀金山扭头不悦地说:“怎能再上,在下的飞刀比彭姑娘的银花差远了,快请大公子下令撤走,回去从长计议。”
军师柳成阴阴一笑,点头大声道:“总管既然心怯畏死,那就快退吧。”
飞刀金山下不了台,心中有气受不了激,心怯畏死这四个字听在耳中,委实受不了,猛地一咬牙,双手一阵急挥,接二连三打出了六把飞刀,连珠飞射势如狂风暴雨,向印三飞去。
印三长剑闪动“叮叮叮”一阵急响,六把飞刀有五把断成十段。左手一抄,接住了最后一把飞刀,冷哼一声叫道:“还给你,来而不往非礼也。”
飞刀金山大叫一声,向侧飞纵。“砰”一声响,重重地摔倒,右胸被飞刀贯人,起不来了。
众打手大骇,潮水般退出街道。
程长源兄妹撒腿狂奔,全力大叫:“快退!快…退…”
军师柳成一把抱起飞刀金山扛上肩,发腿飞遁。
飞刀金山浑身发软,无法动弹,狂叫道:“不要这样用肩扛,抱我走。”
军师柳成不理会,说:“抱你我跑不快,跑不快,两人都没命。”
“大街上他不会追来…”
“少废话,他追来了。”
“柳兄,他没追来,我受不了,你会扛死我的。”
“你不会死…”
“但这样扛着我,我…”
“忍着点,金兄。”
“还不放我下来?”
“我不想垫你的棺材底。”
“老天,你往何处走?”
“往西街逃。”
“没有人追来,放我下来…哎…”军师柳成连蹦两步,叫道:“你死了么?”
飞刀金山身躯在抽搐,活不成了,哪能回答?
军师柳成方将他放下,改扛为抱,说:“金兄,忍着点,回山再救你。”
打手们象一群乌鸦,零落地飞回白河堡。军师柳成找不到人帮忙,独自抱了飞刀金山,最后回到程家。
金狮程彪亲自带了人出门接应。在各处布下警哨,接到柳成,急急迎上问:“柳成,金总管怎样了?”
柳成将已冷了的尸身往门下一放,苦笑道:“挨了一飞刀,当时便气绝了。”
“老天!”
“东主,好可怜,等于是丢了一条好臂膀,他死得好惨,东主必须为他报仇。”
金狮心中悚然,说:“仇当然要报。但听回来的人说,彭贤侄…”
“他败在印三的剑下,羞愤地不辞而别。哼!这种人东主怎能对他寄以厚望?”
“这…彭姑娘…”
“彭姑娘已被印三擒走了。”
“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