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。
入暮时分,舟抵万石湾。
万石湾村静静地展露在夕阳下,显得和平安详静谧,三五艘渔舟漂浮在江面,江湾里没有大型的船只停泊,小小的码头仅停靠了两艘轻舟。
一连串忙碌,船缓缓靠上码头。
公孙和在舱面,注视着小小的万石湾村,向在一旁忙碌的翻江鲤说:“这地方很清静,是否可以张罗酒菜?”
翻江鲤放下活计,笑道:“放心啦!酒菜包在小的身上,即派人到村里张罗,保证爷台满意。”
“去弄两块大石来,晚间把那两个该死的东西弄下江底一劳永逸。”
“等天黑了小的就派人办妥。”
“走漏了风声,我唯你是问。”
翻江鲤笑道:“办这种事,小的是驾轻就熟,请放一千万个心,保证了无痕迹。”
“你到是有不少保证呢,咦!这些是什么人?”
六名青衣大汉佩了刀剑,出村口直奔码头。最后出村的是两个中年人,一名侍文,陪伴着一位穿劲装、千娇百媚的少女。但她那身水湖绿劲装与所佩的古色斑斓长剑,却令人心中发紧,娇美中透露出刚健切娜、凛然不可亵读的风华。
翻江鲤一怔,低声道:“怪事,万石湾村怎会有武林人出现?”
“你认识他们?”公孙和问。
“小的眼生得很。”
公孙和眼都直了,死盯着渐来渐近的美丽艳俗少女喃喃地说:“比起她来,武林三佳丽又算得了什么?姓左的丫头也比下去了。我的天!这才是真正的女人,即使最挑剔的行家,也挑不出半星儿瑕疵。眉目如画,宛如书里真真。增一分嫌胖,减一分嫌瘦;要命的是她那发育停匀的胭体,与那双勾魂摄魄的秋水明眸,我非把她弄到手不可她是我的,是我的。”
“爷台在说些什么?”翻江鲤讶然问。
“没你的事。”他不耐地挥手叫。
“是。”翻江鲤碰了一鼻子灰,汕讪地应赔,便待转身走开。
“且慢!”公孙和唤住了他。
“爷台…”
“去打听这些人的底细。”
“这…”“去!快!在下立候回音。”
“是,小的这就去。”
六个青衣人到了邻舟的船头,女郎偕待女与两位中年人则站在跳板前的河岸上。
一名青衣汉向舱内叫:“出来吧,姓井的。”
所有的船夫,皆悚然地退至后艄。
舱门拉开了,钻出三个中年人。为首那人豹头环眼,剽悍之气外露,左手握着一把出鞘宝剑,沉声问:“井某与诸位素昧平生,登船挑衅所为何来,通名有何指教?”
为首的大汉哼了一声,说:”在下周晃。”
“原来是冷剑周兄,久仰久仰。”
“阁下是夜游神井瑞亭?”
“正是区区在下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“似乎周兄跟踪了在下许久。”
“不错,阁下在荆州逗留半月,咱们在襄阳便得到阁下的行踪,可惜阁下行踪诡秘,飘忽不定,咱们到荆州,你却溜到枝江去了。好不容易打听出阁下赁舟下航,总算被咱们赶上了。”
“周兄有何指教?”
“有事找你。”
“咱们从无过节。”
“对,只请教尊驾一件事,希望阁下坦诚相告。”
“你威胁我么?”
“就算是吧。”
夜游神脸色一变,目光扫向岸上的四男女,显然已看出形势不利,但却不愿认栽,仍然强硬地说:“井某闯荡江湖。见过无数大风大狼,你冷剑周晃不要说大话唬人好不好?”
“周某从不唬人,而是诚意请教。你怎么想,那是你的事。”
“好吧,你说吧。”夜游神乘机下台。
“阁下是鬼见愁的连襟么?”
“你问这…”“在下认为你阁下是江湖上名号响亮的人物,不至于隐瞒自己的身份。”
夜游神冷冷一笑,点头道:“不错,在下与鬼见愁同娶万家的一双姐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