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只知道,他们是二圣洲的佳客。”
“你老九胆子不小。”
“胆子小就不必在江湖上活现世。你陈老二兄妹随闹海夜叉在洞庭得意,马坑镇距洞庭远着呢。江湖道义讲的是井水不犯河水;陈老大,你是不是觉得,湖水抢吞了咱们的江水?”
逆子老二扫了两人一眼,狞笑道:“假使说出所要的人是谁,你们便不敢嘴硬了。”
“真的?兄弟倒要听听,看吓不吓得死我孟老九?你就说吧。”
“西安天下第一堡雷家堡的雷少堡主。”逆子老二一字一吐地说,神气万分,得意洋洋。似乎雷少堡主四字,已抬高了他的身价。
孟老九嘻嘻笑,说:“抱歉,兄弟出道太晚,没听说过这号人物。”
“什么?你…”“兄弟只知道二圣洲乘风破狼郑爷的名号。兄弟在郑爷手下办事,不管办对与否,天掉下来有郑爷顶着,不用兄弟耽心。”
陈老二见指出雷少堡主的名号唬不倒对方,便知不能善了,举步逼进说:“看来咱们之间,必须决定谁是得主了。”
“对,半点不假。”孟老九傲然地说。
“凭你们两块料,陈大爷还没将你们放在心上。”
孟老九仰天狂笑,举手一挥说:“陈老二,你看谁来了?”
左、右、前三方,共站起十六名青衣人。
为首的人出现在前面,是个项门光光,留了一圈灰发的人。尖头尖嘴鹰勾鼻,小耳小眼山羊胡,是属于令人一见便难以忘怀的特殊人物。
“秃鱼鹰范同!”逆子陈老大惊叫。
秃鱼鹰咕咕笑,声如鬼哭,笑完说:“陈老二,你们二兄妹乖乖自己下船滚蛋。”
“你…”“你要老夫赶你走么?”
陈老二一挺胸膛,咬牙道:“人争一口气,佛争一炉香。秃鱼鹰,咱们剑上见真章。”
秃鱼鹰怪笑道:“呵呵呵…想不到今天陈老大居然敢向我秃鱼鹰递剑,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?”
陈老二冷笑道:“在下支持三五十招,并无困难。”
“三五十招以后呢?”秃鱼鹰怪腔怪调地问。
“以后便用不着在下耽心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东湖头领水蜈蚣便可起到了。”
屋角突传出一阵刺耳狂笑,转出一个怪眼如银铃,佩了蜈蚣钩的中年人,郎声道:“在下提前赶来了,用不着等三五十招之后啦!哈哈!秃鱼鹰久违了,你好。”
秃鱼鹰哈哈笑,说:“我好,还没死。水蜈蚣,你只来了一个人?”
水蜈蚣举手一挥,鱼贯出现十个劲装大汉,说:“数量相当,是吧?”
逆子老二胆气一壮,大吼道:“杀!毙了这些下三滥的灰孙子。”
秃鱼鹰口气一软,叫道:“水蜈蚣,咱们好好商量。”
水蜈蚣阴阴一笑也:“商量怎样让在下把人带走么?”
赵奎把握机会,大笑道:“秃鱼鹰,乘风破狼叫你来请人,真是瞎了眼没有知人之明。
你老了,回去吧,回去告诉乘风破狼,只要赵某一日不死,他休想睡一天太平大头觉。”
陈老二回身,剑尖怒指着赵奎说:“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,这里那有你说话的份?”
赵奎不为所动,冷笑道:“我说不说并无多少不同,反正你们双方都要人,谁胜了咱们跟谁走,你怕什么?”
秃鱼鹰怒火上冲,点手叫:“水蜈蚣,咱们先分个高下,看谁是得主。”
水蜈蚣撤出蜈蚣钩,冷笑道:“咱们确要分个高下,但并不能决定得主。不管在下是胜是负,人咱们必须带走,在下作不了主。雷少堡主在武昌等候,人必须交到他手中。呔!”
喝声中,挥钩疾进,拦腰猛钩,势如雷霆。
秃鱼鹰大喝一声,沉剑疾进“铮”一声架偏了蜈蚣钩,乘势疾进采入,剑花骤吐,恍如电光一闪,锋尖便迫近对方的胸口。
水蜈蚣一惊,扭身斜飘五尺,立还颜色回敬一钩,反扑秃鱼鹰的右膝。
两人搭上手,便是一阵可怕的凶猛狂攻,双方势均力敌,各展所学生死相拼。
担架已放在地上,印-突然大叫道:“哎唷!我的创口…”
江百里大喝道:“印老弟创口崩裂,谁也不能把他带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