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死三伤,就凭的是赤阳神掌。少林法字辈门人,乃是该派元老,菩提神功天下无敌,在赤阳神掌三昧真火的重击下,依然护不了身保不了命。哼!你小子竟然瞧不起家传的无双绝学,我该掴你两个耳光,打掉你这种无知蠢念。”
英儿大眼睛不住眨动,剑眉紧锁,似在体会话中含义,突然说:“不对,你老人家从前所说的话,没有一句是真的,连英儿的姓都给改了,我爹爹的事你老人家老是支唔,这次可言多必失,漏了口风,英儿不走了。”他站住啦!
老头儿暴躁地说:“日后你自会知道,不会瞒你的,你不走了,难道在这儿喝西北风?”
“英儿要到武功山一走。”
“不成。”
“要十五年后方能去么?”英凡叉着腰瞪着眼间,他将大汉的话掏出口来了。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老头无可奈何地答。
“不!英儿定要走一趟。”小家伙牛脾气发作了。
老头儿大概平日宠坏了这小变牛,叹口气说:“好吧!过两天带你去,咱们转由袁州府入山。”
“由这儿走不行吗?”
“咱们已打划惊了蛇,必须绕道。”
“英儿听你老人家的,走。”
老头儿叹口气,摇头道:“哪一次你曾经好好地听我的话?真要命!如果不是你这小蛮牛姓司马,我早把你剥了皮。”
一老一小从新上路,到了空旷的雪原上。
大雪已将田地封住,一片雪白,只看到四周三座孤零零的小村和竹林凋木,看去十分荒凉死寂。
远远地,有一大一小的身影,正踏着漫天大雪,迎面急急奔来。
大雪天,人穿上皮施或棉袍,戴上了风帽,不易看出是男是女,直至到了切近,方可由脚下的鞋靴分辨性别。
近了,对方一高一矮,高的高不过五尺五六,矮的不到三尺,是个小娃娃,比英儿矮了三分之一,年纪不会超过七岁,天!竟然用轻功赶路哩。
两人穿了棉饱,甚是老式,是女装,下面都是小脚,棉风帽连口鼻全掩盖住了,只露出一双黑多白少,钻石般的大眼睛。
高个儿腰间系了一把长剑,一双大眼睛看去还年轻,但眼角的细纹瞒不了人,内功练到家的人,不易显老。
这女人眼神有异,修为定然不弱,按常情论她不会少于四十岁。
双方都慢下来了,都不愿炫露出真才实学。
老头儿连看也懒得看,泰然而行。
这条山径原是田胜,本来很窄小,但大雪铺厚两尺,走不走原来的小路都无所谓,本朝尚右,右方为大,双方各靠有走,该没有麻烦。
麻烦出在小蛮牛司马英,他老远便看出对方轻功了很,尤其对那比他小得多的小女娃,感到十分岔眼。
当对方将错肩而过时,小女娃那钻石般的大眼睛,正好奇地瞪了他一眼。
他哼了一声说:“没有什么不得了,膝盖略弯,像个母鸭子,没练到家。”他以为对方向他示威,所以用话讽刺出口恶气。
女娃娃大概也不是省油灯,也是个宠坏了的毛丫头,突然站定尖叫道:“小毛头,你说什么?”
四个人都站住了,两个大人没做声。
司马英又吟了一声,大声说:“说你像个母鸭子走路,没练到家,听清楚没有?”
女娃娃人啦,突然踏前两步,一耳光抽出。
司马英左手一拨,也回敬一耳光。
女娃娃上身微仰,侧身右腿飞出。
司马英一声大笑,也向后一仰,左腿疾逾电闪“噗”一声扫中女娃娃的右膝旁,人向侧飘。
女娃娃棋差一着,没有司马英迅疾,被扫得向左扭转身躯冲出八尺外,再大旋身用“平沙落雁”身法飘然落地。
她惊叫道:“婆婆,这两手不行嘛。”
被叫婆婆的女人眼中现出笑意,说:“那得怪你,假使你的右脚先向外挑,引对方移动马步出腿回敬,再向内一拨一挑,再进步飞另一脚,丫头,败的将不是你。”
老头儿也笑了,说:“如果我这小蛮牛来一记‘卧看巧云’,或者干脆用手出‘玄鸟划沙’,想想看,后果如何?”
“变化于几微,取胜决于出招的刹那,阁下,你那小蛮牛反应不会有那么快,是么?”
老女人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