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机会。”
“我离开,跑到那儿去?南路是洪大全的天下,北路是七八两处分堂,人人都认得我。”
“认得你未必会留难你,只要你小心一点,进了玉门之后,就没人再会注意你了。你在此地杀了人是事实,假如到了大会上,我不一定就能庇护你了。”
“我走了,你又怎么办?”
“不怎么办!实话实说,告诉他们你已经离开了,杀人虽是你的错,但你受欺负也是事实。在大漠上,欺凌妇女是死罪,我们可以据理力争,这几天我跟一些回部的王公接触过,他们对准噶尔部本就不太和,都表示了支持我们,所以这一仗可能打不起来。”
“既然他们都支持我们,那我就不必走了。”
“我只是说有此可能而已,却也没有十分把握,你也可以看得出,你在这儿,沐叔叔已经不太支持你了,到时候…”
陶静静冷笑道:“正因为他们不支持我,所以我才不走,要走也得把事情摆平了走,我不领这份情,更不能让人说我是闯了祸逃走的,陶家的女儿不做这种丢人的事。”
看她又闹上了别扭了,白素娟也只有叹口气道:“不走也好,反正有我一条命陪着你,要死大家一起死。”
“表姐。祸是我闯的,关你什么事?”
白素娟又叹了一口气道:“表妹!看来你真是不懂事,这不是你在家乡的时候,行动只于一身。你是红灯会的人,你的任何行动,我这红灯会主都有责壬。老实说,后天的大会上,你在不在都没关系,人家找的也不是你,而是我这个负责的人。”
“任何一个弟子闯了祸,会主都要负责。”
“是的,我都有责任。如果对方坚持要偿命的话,第一个要的就是我的命。”
“这太不公平了吧!”
“世上本没有公平的事,我在会中没有丝毫建树,却能膺任会主,就是因为我负起了爹所遗下的责任,你只羡慕我坐享其成,一到塞上就能发号施令,掌生杀之大权,却没有看到我所负责任的沉重。”
“这么说来,这个会主没什么干头。”
“那要看你如何去干了,如果你只想享受权利而不肯负责的话,会主是很有干头的。如果你要善尽其责,这副担子就沉重得很,只是我非干不可而已。”
陶静静也沉默了,她一直对这个表姐有点不服气,因为白秦娟处处压着她。不管在什么地方,总是掩尽了她的光芒,处处受到别人的尊敬。
本来,她以为白素娟只是运气好,有个做总堂主的父亲,现在才知道,白素娟在很多地方是比她强出很多。
口口口口口口
叶尔羌河畔,庐幕连天,战马成群,人头如潮涌,汉回两城的人都出动了,红灯会的弟子们一色素布打扮。腰中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巾,回人们则穿着自己本部的传统服装,五光十笆,亮丽耀目。
哈山王公的准葛尔部是人数最多的。约占了有三分之一的人数。在一大堆五光十色的服色中特别显目,也只有他们是全副武装的,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杀气,对着红灯会的弟子怒目瞪视着,好像战火随时都可以点燃。
战鼓咚咚地敲着,突然节奏加快起来,而且号角也呜呜地吹奏起来,大会开始了。
首先是仲裁人登席,那是由回部的各王公们组成的;其间也有部份汉人,包括莎车县的县令在内。
照理说,他是一地的首长,席次该在正中才是;可是他却被安排在边头上坐着,可见大家都没当他一回事。
哈山王公带了一部份的人在仲裁席的左首坐定。一脸的愤色,红灯会中的白素娟则领着陶静静和三位分堂主,坐在右边的席次上。
大家都坐定后,由最年长的吐鲁蕃王公穆尔为主,起立宣布大会开始,哈山王公即提出了控诉,说他的儿子哈都在汉城中被红灯会的人杀死,要求惩凶。
他还提出两名证人,是那天在决斗中突围逃出的生还者,他们说哈都是认识陶静静的,在酒楼上遇到了陶静静,礼貌地邀她过去同席,后来为了敬酒的问题起了争执,陶静静即时拔出腰间的匕首,刺进了哈都的胸膛,然后又跟哈都的人展开打斗,陶静静又杀死了两个人后红灯会的人一拥而进,再度杀死了四个人,只有这两人力战得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