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白素娟,这股势力是很好的靠山,但用来对付罗奇,就嫌不够了。罗奇也有他官方的倚仗,他跟恭王父子的交情很深,而恭王父子恰好跟忠王与索伦贝子是敌对的,他们那一边似乎还伏于忠王父子,硬碰起来,怎能不垮呢?恭王跟皇帝是亲兄弟,忠王却只是堂兄弟,亲疏关系已差了一截,明摆着是斗不过的。
陶静静想明白了,要对付罗奇,必须还是仗着江湖人和江湖的手段。
但是,洪大全那批人又是不可倚的。第一,他们失去了索伦贝子的靠山,正在彷徨无依,不敢有所作为,第二,他们那伙人不会把陶静静放在眼中,更不会听她的话。
陶静静要建立起自己的势力,这个黑虎陈宏应该是个较为理想的对象。
问题是如何把人抓在手中,陶静静似乎相当有把握,她手中有钱,除了身上的这一笔,还有她家中的一批不动产,还有,索伦贝子无意间透露的两处窖藏,为数在二十万两上下。
这笔银子藏得很密,他出了事被拘押进京,一时不会想到去动用这笔藏银,正好抢先一步弄过来。
陶静静上马的时候,夕阳已挂在山边了,老婆婆直摇头,她实在弄不懂,这个年轻的姑娘家,竟像是自己去送死似的。
天色越来越黑了,但是黑的还可以看得见路,因为天际有一弯残月,今夜是十月廿日夜山风很冷,马在呼噜噜地喷热气,因为陶静静催得它很急,使它冒出了汗。这匹马是她从塞外骑来的,够得上是一头骏马,不仅身高,力壮,而且胆气也足,远处传来的狼嗥声色也没有吓着它。
即使前面有五六头巨狼阻路时,也没有吓住那匹马,它只是扬起了前蹄,示威地长嘶着。
陶静静也从马背上下来了,右手握着剑,左手握紧了袖箭的发射筒,一筒是十枝小铁箭,不只方便,而且威力极大的暗器。
陶静静的背囊中还带了四筒这种袖箭,这要多谢索伦贝子,他那官方密探头目的身份可以找到各种功臣,打制各种的利器。
那一群饿狼约莫有七八头,由四五头壮健的雄狼负责攻击。一头母狼悄悄地掩到马匹后面,对准股间咬上去,陶静静呼喝一声,射出了一枝袖箭。而同时,那头骏马也发动了攻击,强劲的后蹄猛地翻踢出去,雄狼发出了一声惨嗥,直大的身躯被踢得飞了出去,落地后几乎立刻死去,一箭射中了心脏,跟着一蹄踢碎了它的脑袋,那怎么还活得成。
一狼死,引起了其他四头狼的愤怒,一涌而上,都对马匹展开了攻击。
那头沙漠神驹凛然不惧,奋起四蹄,张开大嘴,咬着、踢着、跳着,使狼群无法迫近;而陶静静也配合着攻击,她用剑刺,用袖箭射,没有多久工夫,四头雄狼都倒在血泊中了,那头观望的母狼发出了一阵惨嗥,带了两头小狼飞快地逃走了。
骏马发出了胜利的嘶喊,陶静静也兴奋地拍着马头道:“乖宝宝,你看,我们俩合作是天下无敌的,狼都杀死了,我们再上山擒虎去,把那头黑虎的脖子用绳子栓起来。”
她是对着马匹说话,既然没有指望马儿能懂,也没指望着马匹会回答,因此那答话声倒的确吓了她一大跳。
声音是从石后传出来的:“嘿嘿!这雌儿口气倒不小,居然敢打咱们陈老大的主意?”
“那倒很难说,陈老大最喜欢漂亮的雌儿,这个雌儿虽是黑了一点儿,却黑得真俏,比那个叫金花儿的婆娘俏得多了,说不定会叫咱们陈老大看上了…”
“要是陈老大看上了,你我就没份了。妈的!老子还没玩过这么俏的妞儿,老范,我看咱们的运气实在不差,轮到今夜巡山,恰好碰上这个雌儿,咱们先拔个头筹,再捉上山去,就算陈老大中意,咱们也尝过了。”
另一个叫老范的家伙也笑着道:“不错,不过咱们先说好,是那一个先上。”
“阿弥陀佛,贫衲是出家人,与世无争,这种事向不居先,跟在旁边分一杯羹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