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洪大全盘踞。”
牛本初呆了呆道:“有这种可能吗?”
“这只是在下的预料,当然也并不一定。”
“罗爷放心!我会小心的。”
牛本初走后,白素娟道:“如果叶尔羌已被洪大全盘踞,那么本会的总堂…”
罗奇一叹道:“很难讲!情况好些是被迫北撤,如果情况坏…”
“怎么样?”
“不方便讲,等牛堂主回来以后便知分晓。”
正说话间,一名红灯会的弟兄闯了进来道:“大魁首,房东老大爷回来了,要不要把他叫来问问?”
白素娟忙道:“快快请来!”
这位山居人家的屋主是汉人,叫曹万年,六十多岁,人很老实,不大一会便走了进来,向白素娟哈了哈腰道:
“小老儿拜见大魁首!”
他从前并未见过白素娟,称呼大魁首,显然是那名红灯会弟兄告诉他的。
白素娟连忙还了一礼道:
“曹老伯快别这样称呼,就叫我白姑娘好了。”
“小老儿不敢。”
“连红灯会的人都这样称呼我,曹老伯是客人,更用不着客气了,快快坐下讲话!”
曹万年告了坐道:“姑娘可是从太行山回来的?”
“曹老伯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贵会弟兄从前常有人住在这里,是他们说过姑娘和一位罗爷的到太行山去了。”
白素娟指指罗奇道:“这位就是罗爷,你有话快讲!”
曹万年叹了口气道:“姑娘回来得太晚了!”
“是否本会出了事情?”
“原来姑娘还不知道?”
“我刚由太行山回来,尚未进城,也未遇到总堂的人。”
“姑娘这一步是走对了,如果贸然进城,只怕…”
“曹老伯快说下去!”
“贵会北路的弟兄,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再到这里来,所以小老儿知道的并不多。”
“曹老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。”
“小老儿听说姑娘所属的北路总堂已经撤走了,目前叶尔羌城已被南路占领。”
好在白素娟已有心理准备,并未过份吃惊,顿了一顿再问道:“北路的弟兄是否有伤亡。”
曹万年苦笑道:“打仗那有不伤亡的,小老儿听说南路为攻打北路总堂,直打了三天三夜,看来伤亡情形必定很严重。”
白素娟不觉一阵心酸,再问道:“曹老伯还有别的消息没有?”
曹万年想了想道:
“小老儿和老伴今天是进城探望儿子,听说南路目前仍在继续追打北路,非把姑娘的北路彻底打垮不可。”
“目前北路退到什么地方去了呢?”
“这个小老儿不大清楚。”
白素娟喟然一叹,半晌才道:“曹老伯可以回去了!”
曹万年站起身,临走时道:“姑娘千万别进城,要走最好向北走,想办法和你的弟兄会合。”
白素娟眼看曹万年出了房间,望了罗奇一眼道:“罗大哥,想不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。”
罗奇长长吁一口气道:“咱们这趟太行山的往返之行,足足在外耽误了四个多月,这么长的时间,怎会没有变化。”
白素娟痛心疾首的跺了一下脚,道:“全怨我做错了事!”
“你做错了什么事?”
“当初你是准备一个人到太行山去的,我因为不放心,非坚持也跟着去不可。如果我不离开总堂,洪大全也许不会发起行动。”
“这话说得有理,但事情已经发生了,现在自责又有何用。”
“罗大哥,你说该怎么办?”
“先静下心来,等牛堂主回来进一步了解状况,再决定如何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