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一览亭吗?”
“该说江山一览亭。”季小龙向酉一指:“山腰的岗顶,是入山大道必经处,可以在天气晴朗时,清晰地看到京城。你的意思…”
“到江山一览亭拍卖。”
“那就走呀!”季小龙欣然催促。
“你两个一狼…一狈…”肩上被打得七荤八素的文心兰大声叫骂。
叭啦两声怪响,丰臀挨了两巴掌,把她叫骂的话打断了,被打得羞愤难当,这地方怎能让男人痛打?打她的人简直不像话。
这两巴掌,她固然羞愤难当,却又感到另一种难以言宣的震撼,令她浑身出现反常的奇妙变化,一种令她陌生而又不至于激起愤怒的变化。
江山一览亭建造得颇为华丽壮观,二层、八角、雕栏画栋,本来就是往来游山客的歇脚处所,位于路旁的岗顶,可以向东极目远眺。但目下风雪漫天,白茫茫天地一色,除了风雪,已看不到壮丽的江山胜景了。
亭中,早就有两个赏风雪的人,目迎大踏步而来的周凌云和季小龙,两双怪眼中涌起重重疑云。
“喝!有人早到了。”周凌云踏入亭中,将咬牙切齿的文心兰往栏凳上一丢,盯着两个分站在亭口两侧的人邪邪地芙:“老天爷已经差出耳报神,告诉有心人这里有人大拍卖。”
“哦!你拍卖什么?”那位穿蓝缎子狐毛大袄,粗眉大眼,留了大八字胡的佩剑人问着。
“拍卖人。”周凌云嗓门大得很。
“这个女的?”
“不错。”
“你是拐带妇女的人口贩子?”
“去你的蛋,是捉来的生死仇敌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认识这把剑吗?”周凌云将连鞘的彩虹剑一举,拔出三寸,彩虹人目。
两个赏雪人一惊,眼神一动。
“你知道这女人的底细?”另外一个留了花白山羊胡的人问。
“知道才会拍卖呀!”
“晤!底价多少?”
“黄金千两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“老兄,你不要不识货,货卖与识家。普通一个豆蔻年华,有六七分姿色的姑娘,也许只能卖一二百两银子。但这个女人不同,可是无价至宝呢!”
“连剑一起卖?”
“你昏了头,老兄?”周凌云的嗓门,简直可以声传十里,本来就有意招引人:“七大名剑任何一剑,皆可找到识货的买主卖一两千黄金,你以为在下外行?剑不卖,卖人。”
“好我买人…”
“且慢!”
“怎么啦?不卖?”
“拍卖,还没有人叫价呢!照底价卖,还能称拍卖吗?外行。”
“我加入出价。”留大八字胡的人说。
有了两个人,就构成拍卖的条件了,只要超出底价,而没有人再加价竞买,就算是拍定了。
而这两个人只要其中之一加一两,另一人不加,拍卖就算成了定局。
“老兄,还没到时候。”周凌云当然不上当:“在下相信两位都是识货的行家,等着啦!”
“小辈,你不像一个拐卖人口的匪徒。”留山羊胡的人神色渐变,语气有了阴森的气味。
“也不算是好人。”周凌云暗中留了心。
他不认识这两个人,反正决不是不相关的游山赏雪客,佩的剑己说明了一切。
“小辈你…”“我知道你已经动了杀机。”他脸一沉,虎目中神光似电:“老兄,千万不可妄动,任何人如果敢来硬的,我百了刀改用剑砍人,同样会一了百了,不信你可以试试,你最好是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