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法失败,或者被某个神灵所惩罚而致走投无路,一脸晦气眼中无神,好像即将尸解那副德性。
“老天爷!”晁凌风吃惊地说:“你需要的不是茶,而是一烈酒。快采坐,你怎么啦?好像出了什么祸事了,你的气色坏透啦!”
“你说对了,祸事!”逍遥仙客入棚,在旁坐下接过晁凌风的茶一口喝干:“幸好以贫道的道行,还可以勉强应付得了。”
“那是一定的,不然你不会在这里了,应付不了必定死路一条。”晁凌风解嘲地说:
“以我来说,差一点点就应付不了这次劫数,几乎被几个狗娘养的出其不意打成肉泥,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惊胆跳。”
“你也遭了劫难?”
“一点也不错,比你们的所谓雷火之劫还要严重得多,幸好跑得快,相当幸运。你像是受了伤。”
“一点也不错。”
“五脏离位?”
“你是个行家。”
“拳功?掌功?”
“离魂一气掌,差一点点就拍实了。”追遥仙客用手拍拍右肋:“忍痛用神行术一夜赶三四百里,你看,所以才变成快升天的鬼样子。”
“喝!真了不起,挨了一下离魂一气掌,仍能拼老命用神行术赶路,难怪你号称妖仙。要是我,不死翘翘才怪。”
“不要冷嘲热讽了,我来找你帮忙的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那不成材的门人道宏,的确不怎么安份。”
“对!他以前的绰号也恶劣得很,夜枭程景人见人厌,你自己也上梁不正。”
“凭良心说,他跟随贫道之后,总算不曾做下伤天害理的恶行。这次他收买商柏年是被迫的,事先的确不知道会出人命。”
“所以我放过了他。”
“现在他落在仇家手中了,贫道希望施主…”
“且慢。”晁凌风正色说。
“施主…”
“我得先弄清楚。”晁凌风郑重地说:“以令徒的为人来说,你也知道令徒不怎么安份!假使是私人恩怨,他落在仇家手中,而理在他的一方,我会毫不迟疑地帮助你。
但假使他陷身法网,或者理不直气不壮落在被他曾经陷害过的人手中,道长、不要找我。”
“贫道可以保证的是,他落在朋友的手中,既非因私人恩怨,更非身陷法网,完全是被朋友所出卖,要将他交给更恶毒的一群人手中。”
“好,我信任你。”晁凌风慨然说:“现在,把情况告诉我。”
“你这人很难得,我算是服了你。”逍遥仙客苦笑:“我栽在你手中,栽得一点也不冤…”
“你还有多少废话好说呀?”
“好,不说废话。”逍遥仙客喝了一口茶:“我派他赶往荆州、替你查重要线索,以便洗脱他的嫌疑。临走时,我好像听他提过;他也许去找洞庭一鹤谭坚打听一些风声,当时我并没有在意。早些天,就在冷剑偕同紫霄散仙去找我之后,我也外出暗中打听消息。发现两个颇有名气的人,谈及这里有人派人前往岳州,携重金前往君山敦请洞庭一鹤前来助拳。”
“不错,原来预定收服或收买北雷之后,由北雷前往君山敦请洞庭一鹤前来入伙的。
洞庭一鹤与北雷有过命的交情。”晁凌风恍然:“那次他们诱擒飞燕杨姑娘,目的是用杨姑娘作为收买北雷的礼物,交换条件是要北雷促请洞庭一鹤前来入伙,这件事却已经被我将它捣散了。”
“我心里一急,就立即动身西上,在岳州打听出小徒并没停留,便急急忙忙往上赶,没想到中途双方错过了,真是合该有事。”逍遥仙客忍不住叹气:“等我发觉情况不太对,折回头重返岳州,一头钻进死亡之网里,几乎送掉了老命。”
“碰上洞庭一鹤了?”
“是呀,所以…”
“哈哈哈…”晁凌风大笑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你出身白莲会,洞庭一鹤是阴阳巫道。平时你卑视巫道中人,这次却栽在洞庭一鹤手中,岂不好笑?”
“凭他?哼!他那两下子巫术,还不在贫道眼下。哼!那该死的杂种,暗中安排了几个武功超绝的朋友做保镖。就在双方斗法的紧要关头,突然先用暗器猝然袭击,再一哄而上打群架!忙乱中有人用可怕的离魂一气掌偷袭,贫道来不及躲闪挨了一下,还要不了我的性命!”
“你是说,令徒被他们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