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。
小小的绝魂银梭,从树后草丛中射出。
看不到人影,梭到人倒,四面八方逃命的人,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,更不用说是反击了。
没有一个活的,好惨!
冯翔站住了,摇摇欲倒。
他不能走,飞燕杨娟出现在他面前不足一丈挡在前面。
“你…你们要…要赶尽杀…杀绝吗?”他艰难地转过身来,向景姑娘嘎声问。
“大概要的。”景姑娘冷冷地说。
“你…”“我,魔莺,魔中之魔。”
“你…你不能…”
“我能,我有一千个理由能。”
“我…求你…”“哼!你好不要脸。”
“景姑…娘,念…念在…”
景姑娘不屑地到了天地一笔身旁,天地一笔正吃力地屈膝要爬起。
“活口不是你。”景姑娘冷酷地说。
“你…”天地一笔语不成声:“我和令…令尊也…也曾称…称兄道…弟…”
“所以你要和柏大空同谋,要杀绝我景家的人才甘心,要…”
“不…不能怪…怪我,令…令尊太…太不识时务…”
“你死吧!””
“你…呃…”剑无情地贯入他的胸口,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。
“谋…杀…”冯翔疯狂地大叫,向景姑娘踉跄冲来,目击景姑娘毫无感情地出剑宰他的老爹,他快要疯了。
“你父子在柏大空的指示下,不断地谋杀一些好朋友,策划挑唆高手名宿们自相残杀!你更卑鄙地化装易容改名变姓名为马斌,一手策定咸宁道谋杀我母亲的毒计,你居然胆敢指责我谋杀!这世间好像除了你父子之外,别人都不用活了,你真该死一万次。”
景姑娘一面骂,一面向前逼近,剑尖徐徐上升。
“你…”冯翔的勇气突然消失了,举笔的手抖得可怕,按住创口的左手也显得无力了。
景姑娘的两个侍女,各拖了一具尸体走近。
飞燕杨娟也带了四位侍女,出现在一旁,看了景春莺冷酷无情的杀戮,只感到心生寒意。
“铮!”景姑娘一剑拍落了冯翔的判官笔。
“我不杀你,我要你传口信给柏大空。”景春莺收剑逼近,语气充满了凶兆:“告诉他,我魔莺在天底下人世间等他!叫他不要躲在陈公套里发施号令,唆使别人送死,叫他堂堂正正出来和我公平地生死相决!告诉龙王公冶帮主,他青龙帮的人只要让我查出身份,我是见一个杀一个,决不留情。”
“我…我要将你的残忍乖…乖张的行为,公…公诸天下…”
“对,我正要你这么做。“景春莺纤手一分,指尖拂过冯翔的双时,有骨碎声传出:
“现在你可以走了!你的伤势算不了什么。本姑娘出剑有分寸。毁你一双手,今后你可以做领袖群雄的白日梦了,滚!”
“天啊…”冯翔仰天长嚎。
“最好再撕掉你的双耳,割掉鼻尖…”
冯翔像是见了鬼,狂乱地转身逃命。
“你为何不问口供?”飞燕杨娟讶然问。
“已没有问的必要了,杨姐。”景春莺苦笑:“这种为争名夺利而陷害亲朋好友的老故事,千篇一律平常得很。只要找到了一丝线索,就可以明了全部底细,容或手段有些不同,但万变不离其宗!反正把这些参与的人剑剑诛绝,彻底铲苗锄根,就可以消除祸患,这是保护自己的金科玉律。杨姐,你怎么也跟来了?”
“我是半途跟踪你的侍女来的,顺便助你一臂之力。你真的不知道晁兄的去向?”
“不知道。”景春莺摇头:“他像个会变化的龙,当他在某一处现身时,没有人能及时钉牢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