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传来一个汉人口音叫:“我,赵州阿资,你们非死不可。”
蛮人的弓箭,可及三十丈,但力道已失,已无法伤人。
落魄穷儒不怕,走出路中。
司马英也仗剑屹立,叫:“出来,咱们决一死战。”
对面,站出九名赤着上身,大发辫缠头。面貌凶猛身材魁伟的蛮人,正是掩去本来面目盯梢的九个人。
中间那人不但满脸横肉,身上的虬结肌肉委实令人望之心惊。
他在箭雨的保护下,怪叫道:“总有一天,咱们算总帐,抓住你们时,将活剥你们祭奠我落魄寨的地下英魂。”
司马英点首叫:“你来,在下要教你死得心服。”
但阿资并没有单打独斗的勇气,说:“咱们日后见,将有活剥你们的一天,除非你们死了,或者离开我云南的土地。”
说完,率领着手下退去。
司马英不知对方是否已经退走,抓起两具藤盾,大踏步向前走,一面亮声叫:“是的,咱们不死的话,或者可以再见,但最好目前解决。”
经过萱姑娘隐伏处,将一具藤盾抛下说:“快!离开险境。”
萱姑娘挽着仇黛,挟盾掩身跃上路中,一步步向后移。
司马英也戒备着往后倒退。
转过了崖壁,三人向落魄穷儒行礼道谢。
司马英说:“再次多蒙前辈援手解危,晚辈铭感由衷。”
落魄穷儒淡淡一笑,瞥了他一眼说:“小友,咱们陌生得紧,怎说再次?”
“晚辈司马英,在清江府,翡…翡翠阁…”
“哦!你是被五毒阴风掌击伤的司马英,老朽记起来了。”
“正是晚辈。”
落魄穷儒转身举步说“小事一件,不必挂齿。这次老朽也是凑巧,刚在前面崖壁下歇脚,却听到这儿闹得天动地摇,回来瞧瞧究竟,恰好赶上了。小友,目下何往?”
司马英却不回答,抢前伸手虚拦,脸色一沉,说:“老前辈请留步。”
“你…”“晚辈有事请教。”
落魄穷儒哈哈一笑,背手站住说:“你说吧,老朽并未耳聋。”
萱姑娘心中狂跳,脸色大变,手按剑把,左掌心扣了三枚如意神针,随时准备下手。
司马英先行礼,说“晚辈如果不善言词,开罪处尚请见谅,请前辈坦诚相告。
落魄穷儒脸色一沉,说:“你说吧,老朽不会计较。”
“晚辈问的是前辈与家父母之间的一段恩怨经过,尚请明告。”
“你如果是在亡魂谷重建天心小筑的司马英,便该打听出那次老朽出现谷中击退天完煞神,收殓江湖客的事。”
“这些事晚辈已打听过了,晚辈只想知道前辈在二十二年前,群丑夜袭梅谷之际,前辈那时的行踪…”
“呵呵!你要查问老朽的行踪?”
“前辈曾因家母之事,与家父的好友赵伯父,从潼关打到京师。二十二年前夜袭梅谷,六大门派仅是被人利用的帮凶,暗中另有主事的人。”
“咦!谁告诉你的?不可能,小友。不错,老朽早年与令尊确有嫌怨,但令尊令堂婚后,老朽即失意邀游江湖,从此足不履袁州府。”
司马英神目如电,紧紧地捕捉住落魄穷德的眼神,不放过任何变化,说:“晚辈对夜袭梅谷暗中主事之人…”
“老朽想知道,另有暗中主事人的消息,从何处得来,未免太可笑了。”
萱姑娘却突然插口道:“老前辈又怎知道可笑?又怎能武断地认为绝无暗中主事的人?”
“哈哈!老朽从不过问武林恩怨,只知六大门派夜袭梅谷天心小筑,却没听说暗中有主事的人,所以据实说出。小友,如果你们愿意相告,老朽愿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