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了两条血痕。
司马英体内的灵蛇元丹已溶入经脉,毒伤不了他,只感到伤口一麻,随即逐渐复原。
他拔出飞刀收好,丢下尸体,从尸体上拔出两枚灰色的暗器,那是三棱钉,长仅三寸,粗如筷子,掂在手上有点坠手,钢炼得好。
钉上淬了毒药,整支钉色泽暗灰,看光景,发钉人如无深厚内力,不可能用针做暗器,内力不够,打出时会偏斜。
钉上全淬了毒,不带皮手套也不能使用。
着数量不下十八支,且有崩簧发响,不用猜,对方定是用强力机簧筒发射,要取他的性命。
“站住!”他发出震天大吼。两个家伙本想钻入人丛中逃命,喝声入耳,只感到顶门如被雷击,气血一沉,腿下发软,跑不动啦!
司马英虎眼冷电四射,冷冰冰地说:“不要脸,狗东西!你两个家伙滚出来,太爷就用你们的暗器要你们的命。”
两人心骇胆落,突然吸入一口气,伸手拔剑,却在手一按剑把的瞬间,反而往人丛中一钻。
“该死!”司马英怒叱,左手一送,然后大踏步转身,向不远处的雷家堡主走去。
身后,两大汉发出两声绝望的惨叫,倒在人丛中,他们的胁下,毒针已贯入内腑。
司马英在雷堡主身前两丈左右站住了,再转身环顾四周群雄,朗声道:“诸位,司马英与诸位无怨无仇,何苦在此做冤家?
一千两黄金,买不了江湖道义,诸位都是在江湖闯刀山的英雄好汉,相信不会再被利欲所迷昏,再不猛省,必将身败名裂。
刚才诸位并未一拥而上,可见道义仍在诸位的心头,即使杀得了司马英,千两黄金上百人均分,所得无几,何苦?
诸位,一错不可再错,留一份情义日后好相见面,司马英日后和诸位交个朋友亲近亲近。无意与在下为难的朋友,请退出十丈外。”
他不管众人的反应如何,转身向雷堡主冷冷一笑,说:“雷堡主,在亡瑰谷,司马英领你的一份情。”
“呵呵!说得好。”雷堡主笑答。
“昨晚,在下也领你的情,谁也没料到堂堂天下第一堡雷堡主,竟会在后面出手暗算,哼!那一掌太歹毒了。”
“哈哈!本堡主估高了天完煞神的功力。故而下手太重,作怪。哦,你为何把天完煞神的头罩和衣衫丢了?喏!还你。”
雷堡主说完,向天罡手点点头。
天罡手将一包衣物丢出场中,包散物现,是湿淋淋的黑饱和斑面头罩,已经撕破了。
雷堡主向四周的群雄看去,群雄皆怒形于色。
天完煞神为害江湖,江湖朋友大多恨之切骨,先前被司马英一番说词所动,退出十丈外的人,重新向里接近。
司马英不管,冷笑道;“相反的是,昨晚在下杀了一个天完煞神,剥下衣衫想引来他的党羽。
告诉你,在下已在一年中,毙了好几个天完煞神,在下必将找出暗中指使天完煞神计算在下的无耻家伙。
雷堡主,那晚你大概从昆明转回杨林,路上一掌之赐,在下永志不忘,共换了你两掌。”
雷堡主脸色一变,冷笑道:“呸!你大概昏了头,本堡主怎会从昆明转回杨林?”
司马英狂笑道:“你这是欲盖弥彰,在下的义弟,已将你的行踪打听得一清二楚。那晚你在杨林海子南岸扎帐幕落脚,在下曾经盯令郎的稍到了帐幕附近,捉了勾魂手沙罡。
雷堡主,你是五更天方回来的,令郎却掳了一个移民中的李小姑娘,李小姑娘当夜初更在昆明被掳,令郎却在杨林将人反而带往昆明,哈哈!此中大有文章。”
“胡说!”雷堡主怒叫。
“别忙着否认,令郎的俘虏已被敝义弟救出,想否认没有用,早晚事情会被揭穿,大名鼎鼎的雷堡主,却是采花大盗,哈哈!更卑鄙的事你可能也会做出来的,你下来,咱们还有话说。”
他将左手高高举起,向四周一照,无名指上,有一个乌光闪闪的乌金指环,接着大声向众人说:“诸位朋友,请看这只乌金指环,乃是在下由闽入赣途中,斩下一名天完煞神的左臂,那条膀子有六个指头,戴了四只乌金指环。诸位,你们可知道手的主人是…”
蓦地,左后方有人大叫道:“伏虎掌吴霸,风云八豪的老六。”
司马英冷冷一笑,向雷堡主说“雷堡主,何不请伏虎掌吴老兄出来伸手让大家瞧瞧?”
这时,落魄穷儒突然缓步走出,朗声说:“是啊!出来让大家瞧瞧。”
雷堡主哈哈一声狂笑,笑完说:“本堡主成了众矢之的,哈哈!看来必须让诸位释疑了。”
“在下正是此意。”司马英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