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做清秋大梦了!”
雷金刚满嘴流血,愤然大叫。
“老夫的梦皆是好梦,嘿嘿嘿…”摄魂骷髅继续往前走,怪笑声刺耳难听“你们找那个什么八表狂龙托庇,岂奈我何?他自身难保,你们认命吧!有你们二个在手中,我一定可以将那个小美女诱出来活捉。喂!东门小辈…”
老凶魔心血来潮,扭头向白发郎君呼叫,想盘问那天晚上,救走他们五个人的人是谁。
身后鬼影俱无,不但白发郎君两个俘虏不见了,牵着俘虏的要命阎王也失了踪,人并没跟来。’
“董兄!”老凶魔一怔,提高嗓门大叫:
“赶快跟上来好不好?”
毫无声息,林深草密,这种无需修整的杂树林,林下视界远不及三丈。
“咦?”老凶魔蓦然心动,牵了人转身循原路急走。
“董兄…”叫声继续着。
循着踏革的痕迹走了三十余步,便看到要命阎王伏在树下,寂然不动像具死尸。
而两个俘虏,当然不见了。
“董兄,你…”老凶魔大吃一惊,扶起要命阎王,略一察看,便知是被击中右耳门,一下子便被打昏了。
要抢救并不难,打击的人并无意要他的命,打昏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。
“董兄,你怎么了?”
弄醒要命阎王,摄魂骷髅急问经过。
“我…我怎么了?”
要命阎王显然神智模糊,手脚乱动含糊地问。
双方都白问了,都不知道所发生的事。
“谁把你打昏了?白发郎君吗?”摄魂骷髅抓住要命阎王的手臂猛摇。
“我…我不知道…”要命阎王总算完全清醒了“好…好像耳朵轰的一声,我…我我…”
“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?”
“是呀!这…天杀的!东门小辈两个混蛋,又…又被哪一个杂种偷偷救走了?”
“显然是被救走了!”摄魂骷髅苦笑“怪的是那杂种无意伤害你,为什么?”
“老天爷:怎么可能没听到任何声息,那杂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,到了我身后把我打昏,难道我真的老得不中用了?”要命阎王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叫喊。
“咱们快走,须防那杂种再跟来。”摄魂骷髅悚然地说,脸上有恐惧的神情流露。
“真得赶快走。”要命阎王更害怕,撒腿便跑。
将错开的肩关节接合,解了气海的禁制,白发郎君便可以活动自如,虽则双臂仍然用不上劲,要二两天肩伤才能复原。
中年人是颇有来头的人物,所以能和雷金刚贴身缠斗势均力敌,名头比白发郎君的份量稍重些。江湖朋友提起飞虎钟雄这位黑道狼人,宁可敬鬼神而远之,是敲诈勒索的专家。当然,比起摄魂骷髅这种宗师级的勒索专家,份量差得太远,不可同日而语,虽然都是勒索的专家同道。
白发郎君好色,飞虎好财,两人居然臭味相投,可知表面上他俩各有所好,骨子里其实两者兼好,所以一直是要好的朋友,走在一起就不足为奇了。
仅好色而不好财,那是空谈,身无分文,哪能在女色上下工夫?同样地,财多就难免与女色沾上了边,想把财与色分家,是极为因难的事。
白发郎君对被柳思所救的事,似乎没感到惊讶,但当柳思脸上涌起邪邪的怪笑盯着他,举起大拳头在嘴前吹了两口气时,他畏缩地往后退。
“你…你不能再…再打我了。”他像见了猫的老鼠,往昔的英风豪气一扫而空。
“不痛打你几次,于心不甘呀!”柳思一步步晃着大拳头逼近“在徐州你遏我做跑腿,神气万分吃定了我。俗语说,光棍打光棍,一顿还一顿,这规矩可不是我定的!”
“你这家伙扮猪吃老虎,我算是服了你…”“服不服与债无关,你所欠的债必须还。”柳思故意摆出凶狠的神情,大拳头作势挥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