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孤魂野鬼,要等七月中元哪!”
“等该通知时,咱们会亮名号的。”
“呵呵!原来诸位并没有必得的信心。青蛟罗兄仍在扬州散布消息,何时赶来难以逆料。诸位想与他洽商,但不知诸位是否够份量?”
“他居然不坐镇中枢,委实令人大感意外。哦!他不在,这里由你老兄做主了。”
“不一定,阁下。当然,小事小故在下尚可做主。”
“咱们要红货,你做得了主吗?”
“凭你们几个?”中年村夫不屑地撇撇嘴。
“每一个人都够资格与青蛟罗老兄平起平坐。”公孙皓傲然地说。
“唔!我相信每一个都是一等一的人物。这样吧!在下另请坐镇的人与阁下打交道,如何?”
“好哇!请他来好了,呵呵…”得意的怪笑声倏然中止,公孙皓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,眼中陡见骇绝的光芒。
院门踱出三个年约花甲的人,领先的那人穿了道常服,梳了花白的道髻,佩了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,鹰目放散出慑人的阴森冷厉光芒。
“坐镇这里的人,就是这三位前辈。”村夫得意洋洋让在一旁“青蛟罗兄虽是咱们这次行动的主事人,有三位前辈坐镇,他在外面引敌,就不足为怪了,是吗?呵呵呵…”“潜山天柱峰三魔!”鬼手何永福骇然惊叫,嗓音全变了调。
“你认识贫道三个人?”老道刺耳的嗓音冷厉已极“很好很好,贫道是很有耐心听取意见的,现在,贫道要听你们怎么说。”
“罢了,咱们栽了。”公孙皓绝望地说“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咱们还有一拼命的机会。”
张文季即使没见过场面,但一看公孙皓五位同伴绝望惊骇的神情,便知道同伴的斗志已消。
即使横定了心拼死,也只是枉送性命而已,同伴已被天柱峰三魔的名头所击倒,哪能拼?
“我来说。”他解开布卷,取出连鞘刀握在左手,神态从容缓步而出。
当对方一露面,他先前的紧张神情已一扫而空。
即将步入不测的人,心中怀有恐惧是正常的反应。
一旦面对已知的凶险,便会镇定下来了,这也是正常的反应。
“你有话说?”老道一皱眉:“你想死逞英雄?”
“我当然有话说,老道,不要说题外话。”他冷冷一笑“你在听吗?”
“好,你说,小辈。”
“我叫张文季,你们有人知道我吗?”
“咱们该知道你吗?”
“不知道,表示你们没留有人在镇江打听消息。”
“用不着留人在镇江打听。”
“难怪。”他点点头表示了解:“你们杀了十二个人,夺走了钦差的贡物,到手就远走高飞。那些混蛋却将我张文季列为劫犯,全镇江沸沸扬扬,公人们大举出动要捉我抵罪归案。所以,这些东西我该有一份,是吗?”
“胡说八道…”
“且慢!是你要听的,我还没说完呢!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…”
“胆子不大敢来吗?老道,赃物我有权要一半,甚至你三我七,因为我要承担劫犯的罪名。如果你不同意,我全要。”
他存心激怒老道:“老道,你怎么说?要五成呢,抑或要三成?洽商是需要接受各方意见的。”
公孙皓本来想出来拉他回去,却被鬼手柯永福用目光示意所阻。
“这小辈不知死活,我打发他上路。”中年村夫怒叫,一跃而上,半途拔剑出鞘,凶狠狠地直逼而进。
张文季拔刀出鞘,将鞘顺手插在腰带上。
“小辈纳命!”村夫怒吼,剑发飞星逐月,疾冲而上,先下手为强。
刀光一闪,人化流光,身躯高不及三尺,刀发虎踞柴门,人刀俱进贴地切入。
“铮!”刀将剑崩起,反手扭身斜掠而走,一刀背砍在村夫的右大腿上,有骨折声传出。
刀光倏止,人已在原地重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