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汗光闪闪。
地面,躺着三个赤身露体,曲线极为诱人的裸女,像三头白羊,衣裙成了碎帛,全部昏迷不醒。
然而,三个女人的脖子上,皆缠绕着丝线。
除非有数百根丝线,不然绝不可能将人勒昏。
他自百宝囊中,取出一只小玉瓶,将一些药末擦在八臂金刚的人中上,归座斟上茶,一口干了一大杯,在菜油灯上多拨了三根灯蕊,室中大放光明。
人管金刚身子抖动了几下,突然惊怖地蹦起,不分东南西北,踉跄像个醉鬼,撒腿便跑。
“砰”一声大震,他一头撞在墙壁上,反弹而倒,发出惊怖的叫喊。
“定下神,爬起来。”杨一元大声说“你这金刚是干什么的?居然被一些妖魅小鬼吓昏了?我还想仗你这金刚之力,帮我降妖伏魔呢!站起来!”
八臂金刚神智一清,叫起痛来。
刚从梁上跌下,再撞上墙壁,居然手脚完好,头也没撞破,真够幸运的,当然疼痛在所难免。
“你…你看到了吗!”八臂金刚面无人色,用目光惊恐地搜视全室。
“看到什么?”杨一元笑问。
“妖怪…”
“真的?我什么也没看见。你看见什么妖怪?难怪吓昏了。”
“裸女…”八臂金刚看清了地上的三个裸女“满天仙女,满天神灵怪兽…”
“你在地上找找看。”
满地纸人纸兽,以及木偶龙凤雕像,都有五寸大小,身上画有符录。
不论纸人纸兽或木偶,中间皆有被木筷穿过的洞孔,有些头部已被制钱切断,有些身上仍嵌着木筷或制钱。纸人有神祗,有美女,各式各样。
“你…你是白…白莲教…徒?”八臂金刚大骇,如见鬼魅。
白莲教徒,官府的对付手段,是捉住了斩立决,而且不必在法场正法。他是执法人,难怪大感惊惧。
“我在山东,曾经会过几位白莲教大法师,对该教的底细所知有限。这三个妖女,也不是白莲教的人,只会一些障眼法,用迷香毒物而已,妖术的道行浅得很,我却大张旗鼓惩治她们,惭愧。”
首先拖起赤条条的极乐仙姑,对令男人欲火焚心的肉感胴体毫不介意,四记耳光把极乐仙姑打醒,丢坐在一旁再抓红衣女郎。
“你…你你…”极乐仙姑终于神智一清,跳起来便看清一老一少两个大男人,惊得用手掩住上下三点,惊恐地向墙壁退。
“给我滚出去!”杨一元用手向房外一指“下次,你就不会如此幸运了。”
“我一定要杀死你…”极乐仙姑尖叫,发疯似的拉开房门向外抢。
“哎呀!”房外传入女性的惊叫声。
房外另有女人窥伺,看到赤裸裸的女人奔出,吃惊是意料中事。
“你也走,我再次饶你。”杨一元一巴掌打醒了红衣女郎,向敞开的房门外一推“事不过三,我不会饶你第三次,你滚吧!”
红在女郎也用手掩住三点,脸色铁青咬牙切齿。
“我…我不领你的情。”红衣女郎尖叫“我誓报此仇。我要带走我的女友…”
“她?妙观音?”杨一元指指正在慢慢苏醒,也是赤条条的桃红衣裙女郎“她是我的,千里迢迢追查,为的就见她。你想得真妙,快滚!”
“你…”“你不想滚?好,先把你弄到床上去乐乐…”
红衣女郎尖叫一声,狂奔出室。
桃红衣裙女郎站不起来,某一处经穴破制住了,惊惶地用手掩住三点,一寸寸向壁角挪动。
“妙观音,你认命吧!”杨一元在床上,取了一件青衫往妙观音身上一丢“上次在首山你跑得很快,轻功可媲美遁术,想不到你对妖术也有颇深的造诣,难怪张世佩张大金刚,得不到你就想除去你。”
“我…我跟你走。”妙观音咬着银牙说。
“好,这才乖,我不会苛待你,到济宁州干里迢迢,我保证你可以活得像贵妇。”
“我是甘心情愿跟你走,能不能解我的禁制?”
“不能。”
“求你。”
“求也没为用。”杨一元冷笑“你这种女人,比一条毒蛇更可怕,我必须拔掉毒牙,才敢把你带在身边,以免吃亏上当。”
“你这天杀的猪狗…”
一杯茶泼在妙观音的脸上,把尖声咒骂泼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