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贪生怕死的人?”
孙护法一咬牙,举步欺进。
永旭仍在脱草人的下某,继续说:“在下料到你会回来送死的。你的四个同伴都死了,你不死就交不了差,对不对?”
孙护法一声怒啸,飞跃而上,铁骨扇风雷骤发,凌空下搏势若雷霆,铁骨扇张开急削而至。
永旭丢下尚未剥光的草人,一声沉叱,剑出“万笏朝天”电芒连续上刺,每一剑皆力道如山。
“铮铮!”剑扇两度接触。火星直冒。
孙护法被震得横飘丈外,轻灵地飘落,脸色大变。
永旭也凛然变色,对方扇上的可怕劲道,竟然能抗拒他剑上所发的乾元大真力,不但剑招被限制,而且铁骨扇依然完整无损。
他挺剑逼进,沉声说:“你是在下所碰上的最高明的高手,你比姬家父子的七成太乙玄功更利害。你练的是无量神罡,看来你我将有一场生死存亡的凶险决斗。”
孙护法严阵以待,咬牙说:“无量神罡与太乙玄功皆伤不了你,你练的是何种绝世奇功!”
“你去猜好了。”
“我问你,你找顺大王为了何事?他何时与你结了不解之仇?”
永旭本想说出结仇的经过,但呼出一口长气,懒得多说,用平静的嗓音说:“在下家在四川,四川被你们杀得尸堆成山,血流成河,百里内只见死尸不见人烟,这就是在下穷搜天下,誓除你们这些元凶首恶的理由。
“你…”“第一个率兵残破剑州的人,就是你翻天王孙景。”
“哦!你是剑州人?”
“第二个血洗剑州的人,就是顺天王廖麻子,现在,我总算找到你了。”
双方已面面相对,剑扇皆发出奇异的震鸣。
孙护法的肩并未张开,扇尖前的气流形成看不见的漩涡,可从下面的草梢波动情形看出异状。
永旭的剑下草梢,则有节奏地上升、下沉,似乎有一股神奇的无形力道,将草向上拉,再向下压。
两人脸上的情色,皆庄严肃穆,似乎每一条肌肉皆冻结了,像是两座饱经风霜的石人。
“你有充分的理由寻仇。”孙护法沉静地说。
“你承认是翻天王吗?”
“正是区区孙景。”
“顺天王躲在何处?”
“他在等你。”
“在清虑下院?”
“不一定。
“他目下在何处!”
“随时可到。在九华,他的太乙玄功第一次失手,那人就是你?”
“不错,可惜那晚在下不知是他。”
“他并未真的失手,因为他仓卒间未能用上全力。”
“所以在下与他再次相逢,将有一场空前绝后的惨烈决斗。”
“如果你今天死了,那场决斗就不会有了。”
“在下今天是死不了的。”
“你会死的,刚才老夫已经试出你的真才实学,你的神奇绝学,并不比老夫的无量神罡高明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立见分晓。着!”
扇影一沉,龙吟乍起,似乎黑黑的折扇突然伸长了数倍,像一枝长枪般疾点而来,指向永旭的胸口。
“铮!”剑影一闪,震偏点来的一扇,立还颜色“长虹贯日”乘隙探人,剑疾吐而出,锋尖无所阻挡地光临孙护法的咽喉要害。
但仍然慢了一刹那,孙护法已及时从剑尖前闪出,人肩俱进斜撞而人,一声异啸,扇张开了,削向永旭的右胁肋,快如电光一闪,扇所经处,草叶纷飞。
永旭不敢大意,也不能闪避,闪避则失去先机,势将被对方乘势放胆狂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