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一声,急步而上,剑向前一拂,啸风声如沧海龙吟。
独脚魈大喝一声,揭起处风雷俱发,急砸拂来的并不快速的剑影。
剑影突然停止,拐恰好一掠而过,一发之差,未能将剑崩出偏门。
剑重新吐出,走中宫楔人,这一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“灵蛇吐信”快得不可思议。
独脚魈大骇,百忙中抬拐急架。
“铮!”拐架住了剑,但锋尖却顶在独脚魈的咽喉下,这滋味真不好受。”
独脚魈心胆俱裂,僵在当地,绝望地、伤心地叹声痛苦呻吟:“我…我…一招失…失手…天哪!”
永旭哼一声说:“在下已经知道你的底细,其实你即使不先行丧胆,也接不住周某多少招。”
“你…”“你招不招供?”
“老夫头可断,血可流,无供可招。”独脚魈强硬地说,闭上了鹰目。
“你有种,好,在下就送你上西天。”永旭的剑上增加压力:“反正还有四个活俘,你不招他们会招的,少你一条命在下难道就办不了事?你…”“我…我招…”独脚魈惊怖地叹声叫,剑尖已刺破咽喉的老颈皮。
永旭左脚迈进,左单如刀,噗一声重重地劈在老魔的右耳门上,收剑说:“你也是个怕死鬼,你比毒无常差远了。”
永旭奔向香海宫主,蹲下关心地急问:“怎样,严重吗?我该死!我该早一刹那发动的。”
香海宫王苦笑,伸手握住他的手强笑道:“兄弟,你如果晚来一步,我…唉!谢谢你。我的伤不要紧,要是我慢了一刹那不被长鞭拖倒,金星源将直换而人,我的左臂定然毁定了。由于先一刹那被拖倒,膘斜切而上,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”
“筋伤了吗?”
“没有。哦!你何时来的?”
“老残废说你不配名列一流高手时赶到的。”
“也许他说对了。”香海宫主深深叹息:“兄弟,你有何打算?欧阳老哥和穷儒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永旭胸有成竹语气坚定:“本来我打算直捣贼巢,这一来,必须改变计划了。”
“什么计划?”
“先大批擒捉人质,作为交换人质的本钱,先救出欧阳前辈和穷儒,再言其他。”
“对,谋而后动,鲁莽不得。”
“你能替我照料人质吗!”
“这个…”
“我用道经绝脉手法,制他们的任督二脉,他们将比羊还要温驯。”
“好,交给我好了。”
“你押着这些人,到西面的坍崖下藏身等我的消息,那儿我才经过,正是藏身的好地方。”
“你…”“我去多捉一些人质。”
香海宫主向东一指,说:“浊世狂客已带了十八名弟子,追赶辛文昭去了。”
永旭大吃一惊,脱口叫:“辛大哥也来了?”
香海宫主点头道:“我跟踪浊世狂客,大概辛文昭也跟在后面,在保阳他又被浊世狂客的另十二名弟子跟踪,跟到此地大家碰头…”
她将发生的变故简要地说了。
永旭的心向下沉,袖口凉气说:“这是说,绝笔生花也迫下去了。”
“大概是的。”
“糟!这一带全是顺天王的人,辛大哥危矣!势将被他们的人拦住。”
“那你…”“我得赶上去。”
“对,你走吧,我到坍崖下等你。”
大汉早已将挨了一枚星形源的同伴背走了,附近鬼影俱无。
永旭急急制了五个俘虏的穴道,拖至树林中,告知两倍女至坍崖的方向,急急向东飞掠而走。
他是跟踪的大行家,十几个人在林深草茂的山区追逐,留下极为显明的踪迹,根本不需留心察看。
救人如救火,他展开绝顶轻功放胆狂追。
追人一处丘陵区,茂林、修竹、杂草,地势起伏不定,小溪婉蜒间。站在最后一座小山顶向下望,浊世狂客颓然止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