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掌开辟却拉开马步,双掌一分,大声说:“你这只会偷袭暗算的小辈,用不着大呼小叫,胜了单某的铁掌,再神气尚未为晚。”
永旭又好气又好笑,怪腔怪调地问:“你以为你这一双掌真是铁打的?”
“磨盘大的巨石,也禁不起本门主一掌。”
“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”
“他敢不敢与单其硬拚几掌?”
永旭心中暗笑,这位义勇门主是个浑人,四肢发达心智简单,这种人只有一个办法来对付,那就是掏出真才实学来。
他已经擒过这个浑人,当然知道对方的斤两,心中已有打算,拍拍胸膛说:“阁下,周某不和你挤掌…”
“你害怕?”铁掌开碑问。
“你不是说你的掌是铁掌吗?”
“本门主就是凭铁掌获得名号。”
“你可以在周某这里攻三掌,不必拼。”永旭仍在拍胸膛:“在下的胸膛却不是铁打的,你如果能一掌把在下打死,算我神龙狼子命该如此。”
“什么,你说…”
“你真的耳背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铁掌开碑怪眼彪圆,气往上冲,大声说:“你要让我在你的胸膛劈三掌?”
“你怕手痛?”
“你不回手?”
“当然不还手。”
“本门主就给你三掌。”铁掌开碑向前踏进两步。
“慢来!有条件。”
“有何条件?”
“如果你三掌劈不死我,带了你的门人弟子滚蛋,离开顺天王姬家父子这些人,如何?”
“这…”铁掌开碑不敢置答。
“办不到。”
“这…日后姬家父子找上我…”
“他不会再来找你的。”永旭语气十分肯定:“顺天王不但是钦犯叛逆,更牵涉到二十年前月落花残武林奇案,不但天下各地官府在捉他,天下白道群雄也将找他追究月落花残奇案秘辛。即使这次他能逃得大劫,日后也将成为丧家之大,逃命都还来不及,哪有闲工去找你呢?”
“这…”“你不答应,在下可以立即取你的性命。”永旭用武力逼迫。
铁掌开碑沉思片刻,一咬牙,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“一言为定,你总算不糊涂。”永旭说。
“那么,你欠我三掌。”
“哦神龙狼子从不赖债。”
“如果我一掌把你劈死,那就…”
“那就互不亏欠了。”
铁掌开碑开始吸气运劲,沉声说:“你阁下快人快语,我眼了你了。准备,我要进招了。”
永旭背起双手,一面默运神功,一面说:“你随时皆可出手,请啊!”噗一声响,掌落在他的胸正中。
他身形丝纹不动,笑笑说:“阁下只用了七成劲。”
铁掌开碑吃了一惊,注视他的脚下说:“你似乎并未受力,你会邪术?”
永旭摇摇头,淡淡一笑道:“茅山三法师会邪术,在下欠学。”
噗一声响,掌落在同一部位。
这次水旭的双脚,下沉了半寸左右,靴底陷人草地,但身形仍未晃动。
铁掌开碑脸色一变,目光转动。
永旭仍然背着手而立,脸一沉,冷笑道:“姓单的,我知道你这个浑人在转鬼念头了。”
铁掌开碑打一冷战,硬着头皮说: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
永旭哼了一声,冷笑道:“你的掌如果落在胸以外的部位,在下必定杀你。我最讨厌那些经常计算别人,言行不符的阴险小人。”
铁掌开碑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,大喝一声,全力劈向永旭的心坎要害。
“你的掌力,的确可以碎石裂碑。”永旭泰然地说:“你练的是正宗气功,可惜未能练至凝神驭功境界。”
铁掌开碑扭头便走,走了十余步,突然转身回头问:“刚才我听你说及月落花残奇案。”
“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