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日不如撞日,今天就要成亲…”
“老天!你这是什么话?终身大事,岂能如此草率?你未免欺人太甚。”柯姑娘羞怒地叫。
“咱们江湖人不理会俗礼,天天都是黄道吉日,我就是媒证,上香拜告天地就算成礼。
进了洞房,令堂便可安全。”九尾狐语气坚决地说。
“你…”“你不愿意?”九尾狐咄咄逼人地问。
柯大嫂恰好清醒,叫道:“女儿,你不能答应,不要以为娘的生死为念,宰了这恶毒的淫妇。”
九尾狐叉住她的咽喉,冷笑道:“本来我不想杀你,但你却…”
“住手!”柯姑娘尖叫。
“你可以拔剑上。”九尾狐不饶人地叫。
柯姑娘一咬牙,说: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九尾狐松手,笑道:“好,你解剑,准备作新娘拜天地。”
印-接口道:“你自己去准备,我的气门穴已被制住,用不上劲,无法帮忙。”
他等于是告诉柯姑娘,只要能对付得了九尾狐便可,用不着担心他插手。
柯姑娘恨恨地走向内室,突然似有所觉,转首向东面的小窗注视。
“你想唤金鹰相助?算了,小妹,不必枉费心机,金鹰在屋内毫无用武之地,对么?”
九尾狐得意地说。
一声鹰鸣,振翅声入耳。
柯姑娘脸色一变,说:“有人隐身接近,金鹰已示警出动了。”
九尾狐一惊,问:“金鹰能阻敌么?”
柯姑娘摇头道:“那是不可能的,四周林木蔽天,竹林密布,金鹰无用武之地,只能示警与诱敌,无法扑击。”
“人已到了左近?”
“不,尚在里外。”
“会不会是附近的村民?”
柯姑娘冷笑一声道:“你小看了金鹰,你以为家母的绰号是唬人的?金鹰通灵,只对那些偷偷摸摸接近的怀有敌意,对带有兵刃的人更是敏感。”
“你去打发来人。”
柯姑娘摇头道:“在寒舍附近,我不能出面。”
“你…”“你还是带了印-走吧。”
“你说得真轻松,哼!”“来人必定是雷家堡的爪牙,更可能是雷少堡主,你如果不走,后果你自己该比我清楚。”
九尾狐大感不安,但仍存有希望,不死心地说:“不管来人是何来路,你必须打发他们走。”
柯姑娘无可奈何地说:“好吧,后院有地窟,你与印-下去躲一躲,但你必须解了家母的气门禁制,我母女联手加上金鹰助阵,或许可以打发他们。”
九尾狐阴笑道:“你以为我九尾狐是傻瓜?免了。我在内堂等候相机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说完,押了柯大嫂与印-躲入内堂,暗作应变准备,不肯解除柯大嫂的禁制。
柯大嫂一面走,一面咬牙切齿地说:“九尾狐,总有一天,老身要砍掉你的九条尾巴。”
“你吓不倒我的,柯姨。”九尾狐不在乎地说。
不久,门外白影倏现,向内叫:“小妹妹,我又来了。”
柯姑娘早已伏在屋外察看,直等到来人接近方返回屋内相候的,因此对白影的出现,丝毫不感意外,站在门内笑道:“阴姑娘怎么转回来了?”
“还有件事请教。”
“但不知有何指教?小妹知无不言。”
“我能进去么?”
“请进。”
来人确是白衣丧门阴筑君,脸色尚带些苍白,比往昔清减了些,含笑踏入厅门,笑道:
“一再打扰,小妹妹休怪。”
“岂敢岂敢?请坐。”
“谢坐。小妹妹,愚姐有件事请教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宝宅只有你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