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管事深为不满耿耿于心。没想到你为了他,仍然出手管了这档子闲事,穷儒地下有知,也该谅解了。大嫂,你就好人做到底吧!”
池大嫂困惑地问:“做好人做到底,你有何用意?”
“我是个天不收地不留的疯子,这几年,为调教-儿,像是上了链的猴子,别扭透顶。
反正池老弟已经接手调教他一月之久,你们就留下他吧!”
池福笑道:“老哥,你知道我是不收徒的…”
“呵呵!不收徒,收个孙女婿岂不更好?”
小菁羞得像是喝了十斤酒,左婷却脸色苍白。
池大嫂哼了一声说:“你叫我把婷丫头往哪儿放?”
酒狂一蹦而起,大笑道:“那是你们的事,与我无关,我从没答应过什么事,你公母俩还怕办不了事?哈哈!我得走了,后会有期。”
声落,人像一阵风。
印-蹦起叫:“师父,师父…”
酒狂的身影已消失在下面的树林内,但语音却传到:“山长水远,后会有期。孩子,跟了福慧双仙,保证你有好处,哈哈哈…”小祥一把拖住印-,附耳笑道:“-哥,咱们也开溜。”
“什么?溜?”他讶然低声问。
“是呀!溜出江湖逛逛,你带着我…”
池大嫂脸一沉,喝道:“小祥,你满肚子坏水,坐下!上次你转眼就跑掉了,还没有抽你的皮呢!”
“奶奶…”小祥苦着脸说。
“没话说,回去关你一个月。”
印-讪讪地道:“祥弟偷跑,都是-儿不好…”小祥的母亲徐玉芝笑道:“-儿,不关你的事,你就不必袒护他了。他遇上你之前,已经偷跑了一天啦!”
池福呵呵笑,整衣而起说:“有-儿陪伴他,我很放心。我们也该走了,让他们几个娃娃去善后吧,要是伤了几个附近的村民,可就麻烦了。”
池大嫂温柔地挽过左婷,含笑低声道:“孩子,宽心,奶奶会替你作主的,奶奶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么?”
“奶奶,婷儿不求什么…”左婷酸楚地说。
“傻孩子,如果你不信任奶奶,那才是真傻哪!去,帮你-哥善后。”
左婷转目向印-望去,小菁正喜孜孜地向她走来。
雷堡主父子狼狈地下山,伤已经裹妥,走得太急,大冷天却浑身大汗,降下一条山沟前面是一座树林。
雷堡主脚下一慢,惨然地说:“儿子,歇歇脚,为父的内腑恐在出血,恐怕支持不住,你到下面村庄雇人抬我,我委实走不动了。”
雷少堡主也感到头晕目眩,咬牙切齿地说:“好,到树林中歇息。一臂之仇,誓在必报。回到府城后,爹立即传柬天下同道,与印小狗算总帐。”
“等回到府城再说。为父担心妖道出卖我们,印小狗一追来,咱们便完了。”
距松林尚有三二十步,林中突然踱出荷着锄头的金梅,身上不见兵刃,似乎感到意外,站在林外咦了一声。
雷少堡主先是一惊,接着心中暗喜,叫道:“咦!是梅姑娘么?”
金梅讶然叫道:“你们竟逃出来了?怎么只剩下你们两位?”
两人逐渐接近,雷少堡主长叹一声道:“别提了,在下丢了一条手臂。咦!你在…”
“我在掩埋死人。”金梅抢着接口。
“掩埋死人?”
“我梅家子弟灵骸,不能曝尸荒山。”
雷少堡主向她接近,苦笑道:“梅姑娘,可否劳驾跑一趟山下的村庄,请两个人来抬家父赶回府城,家父受伤不轻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