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紧,你知道在下非来不可的。”
“我可怜你,你真不该来。”
“呵呵!可怜我?你真以为你刺了我三剑?”
“哈哈!在下的剑…”
“不要笑,你才要人可怜,阁下。”
“甚么?”
“你连加了些少靛青的丹砂汁与血液都分不清,你实在需要人可怜你。”姚文仲摇摇头:“我能夺你的银剑加以折断,可知我任何时候都可以赤手击中你的要害,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,还妄想和我争天下第一高手名位,你也未免太狂太愚蠢了,你才真的不该来。”
银衣剑客的脸色,突然变得苍白。
攻心为上,银衣剑客的信心与勇气开始沉落。
“你的鬼话,我一个字也不相信。”银衣剑客怒叫着拔出晶虹耀目的青霜宝剑:“你只是用这些话来遮羞罢了,你根本不配与我争天下第一高手的名位,你…”“就算你今天能击败我,你也不能算是天下第一高手。”姚文仲拔剑: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武学深如瀚海永无止境,自称天下第一的如不是疯子就是狂人。话说得太多了,进招吧!阁下。”
双方东西相对,双剑开始移动。亮剑、行礼、退步、各立门户,沉静地行礼如仪。
人声静止,气氛一紧。
强存弱亡,生死相决。
“请。”银衣剑客的信心恢复了,剑一起万虑俱消,不愧称威震天下的一代年轻英杰。
“得罪了。”姚文仲的语气出奇地镇静,声落人进。
蓦地风雷骤发,剑影漫天。他一如往昔般奋勇抢攻,以雷霆万钧的声威强攻猛压,声势浑雄无匹,攻势之猛烈武林罕见。
银衣剑客信心倍增,沉着地见招破招,展开伏魔慧剑绝学,以静制动步步为营,不时攻出一两记神来之剑,反制对方的快速狂攻。
二十余招之后,剑开始传出碰撞声,剑气直逼丈外,地面草叶纷纷折断飞散。
狂野猛烈的攻势,终于在旁观群雄的屏息注视中静止,空间里,似乎还流荡着剑气徐敛的轻吟,令人目眩的恶斗蓦然顿止。
两人已分立在南北两面,背、胸、两腋汗迹正在扩大,呼吸已有点不寻常。
“如此而已,你并没有丝毫长进。”银衣剑客豪气飞扬地说,声落,一反常态采取攻势,剑狼排山倒海似的向前一涌。
姚文仲的虎目中,冷电乍现。
迎着澎湃涌来的剑狼,他急进相迎,蓦地一声冷叱,神乎其神的一道不可思议淡淡剑虹,贯入涌来的剑狼中,毫无阻滞地锲入、逸出。
宝蓝色的身影,斜飘丈外,风止雷息。剑狼随即崩溃了,银色的身影急剧地后退,后退。
银衣剑客终于稳下了马步,脸色苍白得像是死人面孔。右手握剑的小臂,鲜血染红了银色的衣袖,烈日下显得更为刺目。
人丛传出惊噫声,胜负已判。
胜负无关宏旨,生死未判。
假使银衣剑客认栽退走,仍有可为。
但银衣剑客岂能退去?
一声怒啸,银衣剑客再次猛扑而上。
他不该扑上的,小臂受伤,已明白表示护体的金刚禅功,禁不起九转功驭平凡的长剑攻击,内功与剑术皆技逊一筹,这是一场绝望的决斗,岂能不见机返走?
一举冷哼,一声剑吟,人影猛烈地纠缠、冲错,逸出,宝蓝色的剧动人影重现,斜举的剑发出龙吟虎啸似的震鸣,一双虎目冷电四射。
银衣剑客斜冲出两丈外,突然脚下大乱。右胸口,血从剑孔中沁出。右脚虽然不算是要害,但剑口如果深些,那就万事皆休。
在人群惊呼中,银衣剑客站稳了,转身凶狠地注视着两丈外的姚文仲,头脸大汗如雨,肌肉抽搐。
良久,青霜剑逐渐升起。
群雄再次屏息以街,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。
“我给你拼了…”银衣剑客声如狼嗥,鼓余勇向前冲进。
西端,涤尘庄群雄拥簇中的伏魔一剑薛庄主,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。
人影乍合,飞速吞吐的剑影突然静止。
“可怕!”有人怪叫。
银衣剑客的右手脉门,被姚文仲的左手牢牢地扣住、外扭、下压。而姚文仲的剑尖,抵在银衣剑客的咽喉下,锋尖已压入肉中些许。
“丢剑!”姚文仲沉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