涤尘庄声威扫地,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一些投机分子,纷纷改变态度,反而成了拥护赛吴刚的忠贞人士。
水龙神成了众矢之的,日子难过。
大会召开出奇地顺利,情势一面倒,水龙神的忠实支持者纷纷倒戈。不等会期终结,水龙神在无形刀要求替闹江龙复仇的呼声中,悄悄离开了姥山。
田庄管事毒头陀也失了踪,文武两军师进不见客。
吵吵闹闹中,第三天的武技观摩大会不得不停止举行,以免引发不幸事故。
轰动江湖的江左群豪姥山大会,就此草草收场。好在赛吴刚的号召力不差,总算通过了江左继续保持中立,不参与江湖任何纷争的决议,一场极可能引发血腥的风暴,因小姚文仲的无意中卷入而及时消散,虽然死了好些人,但总算不幸中的大幸,江左保住了大部分元气。
小姚文仲的名号,在江湖一鸣惊人,赫然跃登武林风云榜的榜首,江湖轰传,名动天下。
涤尘庄的人,是会后的第三天离境的,事不可为,他们仍然硬着头皮留在姥山等候结局,不知安的什么心眼;他们实在没有留下来看结果的理由。可以说,他们是最后离开姥山的人。
因此,姥山之外他们逗留期间,各地所发生的事故,皆与他们无关。
姚文仲是会期的第一天下午离开的,仅次于提前一天离开的黑龙帮。
随行的人,有他的随从雨露观音、虎鲨,师侄柳浩,另有结伴同在江湖行道的梅英华姑娘、南门灵风与四侍女。年轻人走在一起,颇不寂寞。
这表示他已经有了根基,有赤诚追随他的人。
船一靠上长河镇码头,便已落在有心人的监视下。
次日一早,三男七女踏上至巢县的旅程,显得有点阴盛阳衰。南门灵凤不再摆小姐派头,不再雇轿代步。在气质上,她有了显著的改变,骄傲自负的神情一扫而空,她显得成熟了。
“姚叔,我们真不该在长河镇舍舟就陆。”柳浩一面走一面埋怨:“大太阳当头,两条腿真幸苦,船直放巢县,岂不安逸多多?是不是舍不得花舟资?”
“你的鬼心眼我还不知道?”姚文仲大笑:“是不是怕苦了梅姑娘?你可真是…”
“姚叔,你想到那儿去了?”柳浩脸红脖子粗嚷嚷:“大太阳晒得人难受是事实,走路辛苦也是事实…”
“人家梅姑娘都不抱怨,你叫什么苦呀?”姚文仲扭头瞥了身后不住羞笑的梅姑娘一眼:“好像从前你走起路来神气得很,从来就没叫苦,现在有了梅姑娘在旁…”
“哎呀!到底我冲了谁呀?”梅姑娘的脸红似一树石榴花:“你们叔侄俩,怎么红口白牙拿我来当话题?”
“小妹妹,我告诉你一件常识。”走在后面的雨露观音,摆出行家的派头:“三个男人在一起,三句话就会牵扯上女人。你看,正好三个。”
“三个女人在一起,男人最好还是走开的好。”背了大包裹的虎鲨说:“这也是经验之谈。”
“没你的事。”雨露观音白了他一眼:“你想挨揍是不是?”
“你哪像个大慈大悲的观音?”虎鲨一缩脑袋做怪相:“简直就像一头母大虫。”
引来一阵大笑,虎鲨赶忙奔至最前面领路。
“不要笑了,我舍舟起旱是有用意的。”姚文仲说。”甚么用意?姚叔。”柳浩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