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可建筑楼房,仅在进数间数有所限制。
“比方说,平民百姓绝不许三间五架以上,三问以内,架可以加至八架,屋檐不许有斗拱,屋内不许彩绘。
一品大官,也只许厅堂各七间。
南京的平民百姓房舍,可以建楼,因此大街小巷的房屋,高低参差相差甚大,夜间高来高去利用屋顶走动非常不便,窜高纵低不但浪费大量精力,而且稍一大意,很可能跌死。
他出现在高耸人云的大楼飞檐上,楼好禹好高,像是站在石头城上,俯瞰全城,万家灯火在脚下闪烁。
没错,他所立处,是中山王府的某一栋大楼顶端,也许是世恩楼,或者迎恩阁。脚下的花木扶疏大院子,很像玉兰。
对面那栋大楼,似乎更宏丽些,三层楼遍悬华丽的灯笼,光如白昼。
甲士出现了,御林禁军出现了。
侍卫接着出来了,另有一群不三不四的僧道俗两面拥簇,迎接那个黄博袍的皇帝。
皇帝后面有更多的侍卫,和更多的佞臣与不三不四的牛鬼蛇神。想起这个皇帝遍刷扬州的处女寡妇,把搜括的珍宝美女运送京都享受的事,他气涌如山,热血沸腾。
数千年有史以来,百姓与皇帝之间,永远永远是奴役与被奴役的对立情势,永远无法改变。
天下是皇帝的,皇帝高兴如何宰割于民,连老天爷也管不了,即使老天爷是皇帝的老子,老子也管不了儿子的事。
因此,造反的观念也一代代往下传,成功了,就改朝换代;失败了,就是抄家灭族的叛逆。
怪的是造反成功的人,又重新成为奴役天下的天子,形成恶性循环,永远不想改变奴役与被奴役者的关系,真是可非一声震大仗嘶,仿佛九天风雷。
他左手一一伸,挽住小姑娘的肩背。
“等我,我送你回家”他沉声说,手中剑一举,凉风振衣,吸口气神功迸发:
“小妹妹,不要来。?
他像一头怒鹰,从九霄向下搏,从十丈高的楼顶,像下击的雷电,俯冲向对面的大楼前。
身后有人跟下,感觉中,他知道是小姑娘跟随俯冲,冲向剑海刀山。
“你不要来…他大叫。
已无暇他顾了,甲士如潮水般涌到,戈矛裁架森森如林,光芒刺目的锋刃向他汇聚。
他必须排众急进,冲近那个皇帝。
剑劈掌飞,他像猛虎冲入羊群:直冲三丈,侧溃十寻,甲士在他剑下体裂头飞,冲出一条血路,直冲至台阶下,身后死尸遍布,血流满地。
身后的小姑娘突然超越,像一道电光向上迸射。
“不…”
他厉叫,连劈十余名拼命阻挡的牛鬼蛇神,杀开血路跟上,要策应小姑娘:秋燕,危险…”
来不及了,那位皇帝自称威武大将军,自诩天生神武,可力搏虎豹,拔出宝光四射的雁翎刀,与十余名牛鬼蛇神与恃卫,同时出手向小姑娘攻击。
一连串兵刃狂震声震耳欲聋,火星飞溅中,小姑娘突然化为一团烟雾,风一吹袅袅消散…他迟了一步,不但没能抢救小姑娘,自己也陷入刀山剑海中,四面八方锋刃乍合。
他如受万斤锤撞击,轰然一声大震,神功在临界点猛然爆炸,四方的人群向外飞抛。
他自己也承受不了可怕的压力,身躯震起三丈高,罡风似怒涛般卷起,烈火迎风及体,身形控制不住,浑身着火被风刮起,随即砰然摔落。
奋身一滚,身上的火焰乍熄,一蹦而起,发觉处身在大楼的左侧院角,两侧是花团。
大楼前烟雾弥漫,有火光而无法看到人影。
思路清晰了,替他分劳超越抢出,向皇帝攻击的人,是傅玉莹而非小秋燕姑娘。
“下羊…”
他焦的地尖叫了,却发现认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