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商量该加入哪一边,好不好?姑娘是不是恨海幽魂?”
她将食物包与三个水葫芦拾在手中,说:“正是本姑娘。你等一等,等我那同伴回来后,再商量如何加入他们。”
黄泉鬼判哈哈一笑,突然拔出判官笔脱手飞掷,人像一头怒豹,凶猛地扑出。
“铮!”她挥剑闪身劈中了射来的判官笔,心中大骇,剑震得虎口放裂,手臂发麻。
这瞬间,黄泉鬼判抱住她的双腿一顶。“蓬”一声响,把她撞倒压在地下,扣住了她的双肩井,身躯将她压住,狞笑道:“又少了一个劲敌,你认命啦!”
她的咽喉被扣住了,生死在须臾间。
她的双手力道尽失,眼前一黑,胸口像要爆炸,只听嗡一声响,便失去知觉。在昏厥前,她看到眼前一张狞恶的脸,是黄泉鬼判那扭曲狰狞像俄狼般的脸。
“我完了。”她想,立即人事不省。
黄泉鬼判的双手仍在收缩,似想拧断她的小巧湿润粉颈。
蓦地,身后突传来震耳的叱喝:“站起来,畜生!”
黄泉鬼判火速放手,一跃而起,眼角刚看到一个不算陌生的身影。“卟”一声响,小腹便挨了一脚。
“嗯,…”他俯身双手抱着小腹,踉跄后退。
“卟卟!”两颊几乎在同一瞬间挨了两记重拳。最后“砰”一声响,胸口挨了一拳。
“蓬”一声大震,他仰面摔倒了,跌了个手脚朝天。
“还不快滚?给你三声数送行。”
黄泉鬼判顾不了疼痛,晕头转向爬起,连爬带滚急窜,跌倒了又爬起,三声数尽,便奔出六七丈外去了。
恨海幽魂悠悠醒来,感到有一只湿润的大手,温柔地在她的颈部摩擦,耳听熟悉的语音在耳畔振荡:“你醒来了,喉部幸而不曾受伤。”
她悲从中来,抱住那只大手,依在颊上哭了个哀哀欲绝,泪下如雨。
“你哭一场,也许好些吧。”是杜弘温柔的语音,这语音令她哭得更伤心。
久久,杜弘用他的衣袖替她拭泪,说:“一切都过去了,不必再伤心了。”
她挺身坐起,含泪问:“我…我没死?那…那畜生呢?”
“我把他赶走了,怎么回事?”
“他说要与我联手,却突然袭击。”
“我说过不可信赖任何人…”
“杜爷,我…我后悔,我错了…”
“幸好我来得正是时候,总算不错,又获得三个葫芦水,这叫做因祸得福。”杜弘笑着说,将水葫芦都拴在一起。
她嗅到了肉香,一把抓起黄泉鬼判留下的食物包说:“这是那畜生留下的食物,好香…”
“放下!”杜弘急叫。
她依言放下,讶然问:“杜爷,怎么了?我…我给你…”“丢掉!丢远些。”
“这,你不要?”
“那里面是人肉,外面有一个女人被杀,有人生了火,将一些大腿肉烤…”
“哇…”她恶心地呕吐,几乎将先吃下的硬饼呕出来了,一扔,食物包扔出三丈外,她骇然叫:“老天!这…”“快走!我俩到谷口看看去。”杜弘此时不动声色地说。
“到谷口?那儿黑白道双方结成两派…”
“我们不加入,只在远处坐山观虎斗。不久前我救了恨地无环,刚才没找到他,不知躲到何处去了,我想看看他是否也到了谷口。”
杜弘的腰上,多了一个布包,并不大,不知是何物件。她不好问,心中在想:“他可能挖了些野葛,听说野葛可以充饥。”
目下除了死之外,她唯一想到的事,便是饱餐一顿,饥饿确是令她惊破了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