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器!”
声出手动,从靴底掏出一枚小暗器,扣指疾弹。举腿、探靴底、取暗器、发射,一气呵成,捷逾电光石火,令人目不暇给,根本看不出他发暗器的手法。
暗器化为一道几乎肉眼难辨的淡淡飞虹,不留情地射入白素贞的脐下气海重穴。
白素贞由于冲势太猛,相距又近在咫尺,即使能看到暗器,也无法闪避,身躯一震,人仍向前冲。
任和倒跳出窗外,哼了一声。
“砰!”白素贞冲倒在窗台下,俺住小腹狂叫:“你…你…”任和屏住呼吸,重新跳入,一手捏住她的右肩井,制止她反击,两指一探,取回沾有血迹的暗器,塞入靴底,跃至堂口冷笑着道:“放你一马,留一分情面,日后好相见。”
夺命一枝春已向白素贞奔去,任和急叫:“大姐,饶她一死。”
夺命一枝春闻声止步,折回便走,笑道:“好,小兄弟,到外面找炎阳雷。”
任和大踏步出堂,不虞有他。
夺命一枝春扭头向痛得快昏厥的白素贞阴阴一笑,打出一朵金梅花,自语道:“斩草不除根,萌芽复又生。你不死,小兄弟岂不魔障重重?”
两人从内堂杀出外厅,一对宝剑宛如风卷残云,放翻了三二十条好汉,放了花圃内局着的八个人,抓了一名俘虏问口供,方知炎阳雷已到城内辛家去了,走了不到片刻工夫。
两人急向山下赶,向西城飞掠。
辛家的宅院已被囚徒们所占据,找到了地窟。天外来鸿在里面呆不住,忍痛背起了小辛安,挽了辛荑,封闭地窟以掩藏辛老先生,带了小的突围,他不得不听从辛老先生的哀求,为辛门留后,因此背了辛安逃生。
他早将生死置之度外,居然杀出一条血路,冲出大门,但已有点不支。
街那端,炎阳雷带了四名黑衣爪牙,恰好在这重要关头赶到,老远地便大喝道:“不许动手!困住他便可。”
追出的十余名凶徒两面一分,团团围住候命。
天外来鸿心中叫苦,向辛荑惨然地说:“辛姑娘,在下已经尽了力,恐怕要辜负令尊所托了,命也。”
辛荑一阵心酸,泪下两行,泣道:“姜恩公,你走吧,不要管我…”
“我们是插翅难飞。辛姑娘,要死我们就一同死,我不会舍你们独自逃生。”
炎阳雷已大踏步走近,狞笑着说:“你们是跟我走呢,抑或是想血溅街心?”
蓦地一身后有人高叫道:“炎阳雷,你的末日到了,转身!”
惨叫声震耳,四名黑衣爪牙被任和与夺命一枝春两枝宝剑所击倒。
炎阳雷吃了一惊,拔剑向回走,厉声问:“你们是谁?亮名号。你手中的紫电剑…”
任和独自上前,手中的紫电映日生花,紫色的夺目光华闪烁不定,接口道:“白素贞完了,这是她的剑。”
“你是任和?”
“不错,任和。你叫徐旭东。日出东,日落西,徐旭东,你不该到西城来。”
“胡说!”
“日落西,西和城也叫西城。瞧,红日向西沉,你这位旭日,也将殒落在西城。江湖十大黑道魁首之一,今天匪命告终,日落西城…”
炎阳雷怒啸震天,剑出“长虹贯日”身剑合一猛扑而上,含怒出手势如山崩。
双剑乍合,紫电剑无畏地锲入袭来的如山剑影中,剑气直迫三丈外,龙吟虎啸声惊心动魄。
三冲错五盘旋,人影似电,剑影飞腾,双方皆用上了真才实学,行生死一决,招发似雷霆,险象环生惊险万状,好一场武林罕见的惊心动魄恶斗。
三十招、五十招…
任和远未完全恢复元气,取胜不易。
五十四招…“铮”一声暴响,双剑第一次硬接,说明双方皆无力急攻了。
炎阳雷侧飘八尺,剑锋缺了口,脸色厉恶,满头大汗,身形未稳,大吼一声,再次挥剑进击。
紫虹突然扭曲闪动两次,人影乍分。
炎阳雷飞退丈外,右额裂缝血如泉涌。
任和屹立如山,冷笑道:“拼力,你如此而已。拼诡奇,你也实在接不下我几招。”
炎阳雷仰天怒啸,再次冲进,剑发绝招“迅雷惊蛰”自上而下刺出无数凶猛的剑虹。
“铮铮铮…嘎…”
最后一声错剑锐鸣,令人闻之头皮发乍。
人影倏止,两人相对而立,相距咫尺,仍保持出剑的马步,但恶斗已经结束。
炎阳雷的剑,贴在任和的右腿外侧。任和的紫电剑,则已刺入炎阳雷的右肋,深入尺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