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眼不断在他浑身上下转。
“哦!那人是…”
“金翅大鹏。”
“哦!是丁搏九,难得难得,他老兄居然如此客气,委实令在下受宠若惊,颇感意外,他老兄的消息,倒是灵通得很呢。只是,在下与他老兄素昧平生…”
“嘻嘻!彼此都是江湖人,杜爷年来名震天下,搏老一向对江湖朋友极为客气,获知杜爷驾临九江,怎能不尽地主之谊?些须珍宝,不成敬意,尚请笑纳。”飞云燕一面说,一面揭开拜匣盖。
宝光耀目,两具拜匣内,有一串极品明珠,一对宝石钗,一双玉-,一百张金叶子。
他扫了四色礼品一眼,笑道:“丁搏九真大方,这些年来,他定然做了不少油水足的买卖,大手笔与众不同。”
“杜爷先请收下。”
“呵呵!无功不受禄。再说,杜某从不接受不义之财,请姑娘代为致意,在下行囊尚丰,不需珍宝壮行色,原璧奉还。”
“杜爷…”
“姑娘不必说了,抱歉,请带走。”
“杜爷请勿拒人于千里外…”
“呵呵!在下生性如此,姑娘休怪。”
飞云燕一阵轻笑,说:“赚妾久仰杜爷大名。只恨无缘识荆,因此不揣冒昧,借此请命前来拜识尊颜,没料到杜爷如此年轻而且和气,足慰平生。搏老家财千万,并不完全是不义之财,同时,只想借此高攀社爷,让贱妾代为先容…”
“高攀不敢当,丁搏九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前辈,在下却是默默无闻的末学后进,但道不同不相为谋,休怪休怪。”
“这四色礼品…”
“四色礼品价值千金,在下不敢生受。”
“杜爷…”
“姑娘不必多费唇舌了。”
“这…撇开搏老的交情不谈,你我该不难成为好朋友。”
“呵呵!江湖人见面就是朋友,平常得很。”
“博老是…”
“他是有所求而来,说吧,他何所求?”
“这…其实…”
“如此重礼,想必要求之代价极高,是么?”
“杜爷言重了,怎说是要求?”
他呵呵笑,泰然地说:“丁搏九一群人,作案满天下,满手血腥,杀人放火只为财,他会慷慨将用性命换来的金珠平白送人?凌姑娘,光棍眼中…”
“杜爷,其实搏老所求的是,请杜爷明晨便远离九江,船只已经备妥,上航下行悉从尊意…”
“呵呵!凌姑娘,在下是专程前来游庐山的,明晨便要离开,恕难从命。”
“这样吧,杜爷如想游庐山,贱妾愿伴君一游,保证包君满意,我这位向导如何?”
“这…”“杜爷如不嫌弃,尚请俯允。”飞云燕施搞移近他说,嫣然一笑,风情万种地向他送秋波。
“谢谢,在下的绰号叫银汉孤星,不需有人作伴。”他断然拒绝,不解风情地离座而起。
“杜爷…”
“夜已深,客店不便,姑娘请。”他向门外抬手虚引,下逐客令。
飞云燕粉脸一沉,站起说:“杜爷,凡事三思而行,不要不知好歹。”
他哈哈大笑,笑完说:“凌姑娘,不要吓唬我,我银汉孤星不敢自命侠义大丈夫,但也不自甘菲薄,自信是个俯仰之间,无负无愧的人,你吓我不倒的。”
“哼!你…”“你走不走?你以为在下今晚需人伴宿么?”他怪腔怪调地问。
飞云燕不怒反笑,扭着水蛇腰说:“看你不出,倒会说这种风情话呢,只要你有心,有何不可?男男女女,天下事说穿了,还不是男女两字?”
“呵呵!你凌姑娘倒是大方得很呢。”
飞云燕向他移近,便近他媚笑道:“不是大方,而是你美俊潇洒的气宇风标,令女孩子情不自禁…”
话未完,猛地左手一拂,大袖凶猛地拂向他的腰腹,出其不意下毒手进击。
他呵呵一笑,虎躯一扭,间不容发地避过一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