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,闪电似的扣住了白象的脉门,侧身切入“砰”一声就是一记短冲拳,狠狠地捣在白象庞大的肚膜上。
白象嗯了一声,身形一晃,大吼一声,左爪抓向杜弘的天灵盖。
可是,杜弘第二拳用上了内家真力,第三拳又加上了三成劲,第四拳已运足了八成真力。
“砰噗砰噗…”拳响似连珠,在白象的腰、腹、肋开花,拳拳着肉,记记结实,一拳比一拳重,一连七八拳,快得令人目眩。
白象手忙脚乱向后退,双手笨拙地封架,完全忘了反击,也没有反击的机会,连退七八步,最后终于大叫一声,砰然倒地,捧着肚腹哀叫、呻吟。
狂风暴雨似的猛烈袭击,把在一旁的人惊呆了。
“并肩上!”黑麒麟大叫,拔剑出鞘。
杜弘俯身飞快地拉出白象挂在身上的流星锤,开始抡动,锤索逐渐放长,圈子愈绕愈大,声势之雄动魄惊心。
狂狮总算不糊涂,急叫道:“贤弟,不可造次…”
叫晚了“当”一声大震,流星锤突然直飞而出,只见虹影疾吐,击中了黑麒麟刚出鞘的长剑。
剑从中而折,黑麒麟脸无人色,飞退丈余,如见鬼魅似地继续向后退。
狂狮张开双手,跨出大叫:“请住手!有话好说…”
流星锤重新绕飞,从狂狮的鼻尖前一掠而过。
狂狮惊出一身冷汗,缩头挫腰急退。
一阵链子响,流星锤回到杜弘手中,笑道:“想卖弄嘴皮子么?恕不奉陪。”
狂狮倒抽一口凉气,绝望地问:“你…你要怎样?”
“你得赔偿在下的损失。”杜弘沉声说,用手一指向福,又道:“你也有一份。”
“你…你要怎样赔?”狂狮丧气地问。
“酒菜钱。加上这半天的浪费,以及劳动筋骨的钱。”
“你…你说吧。”狂狮无可奈何地说。
“我说?那我就狮子大开口了,一百两银子,拿来。”杜弘伸手叫。
“你…”“少一分用你的肉折算。”
向福突然呵呵大笑,说:“老弟台,一句话,包在兄弟身上。”
“你也得赔一百两。”杜弘说。
“这是恶意勒索!”狂狮大叫。
向福大笑道:“高兄,别说了,兄弟赔得起,全算我的。”
“拿来。”杜弘叫。
向福拍拍胸膛说:“老弟台,包在兄弟身上。呵呵!你总不会认为咱们这些人,身上会带了几百两银子逛街吧?”
“我可不管,没有银子…”
“杜兄,兄弟这就派人去取来。俗语说,不打不成相识;咱们相见也是有缘,请移玉酒楼兄弟作东,算是为杜兄陪不是,如何?”
“好哇,有吃有喝,好事一件,求之不得呢。咱们江湖人在外闯荡鬼混,其实还不是为了有吃有喝。”
“那么,请。”
“那就不客气叨扰阁下一顿了。”
众人向酒楼走,向福走在下首,尴笑道:“兄弟姓向,名福,本城鸿泰绸缎庄的东主。
敝庄在芜湖和南京设有本铺,杜兄大概曾经听说过。”
杜弘直摇头,笑道:“抱歉,在下从不留心规矩生意人的事,这辈子从未光顾绸缎庄,没打听过贵宝号的底细。”
到了宛江酒楼,二东主古禄恰好闻警带人赶到。向福工于心计,知道四猛兽败在杜弘手下,难免的心存芥蒂,不宜同席以免难堪,便嘱古禄先将四猛兽请至鸿泰款待,自己与杜弘登楼小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