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柴门内。
他怔住了,站在厅中发愣。右手的孤星镖,皆无用武之地。
门内仰躺着玉萧客,那支怪萧跌在一旁。
仲孙秀伏倒在玉萧客的右首不远。弓贞儿侧卧在另一角。玉萧客身旁,散布着凌乱的泥偶破片。
“全死了?”他脱口叫,只感到心中发冷。
收了剑,他首先奔向仲孙秀,突觉心中一宽。仲孙秀脸色苍白,但全身没有伤痕血迹,尚有气息。
“小妹,小妹…”他抱起仲孙秀狂叫。
叫不醒,用推拿术也失效,既不是被打昏,也不是虚脱昏倒。
当他搬动检查弓贞儿时,不由大喜,弓贞儿是被击昏的,行家一看便知,耳门有圆形物打击的青肿伤痕,毫无疑问是被玉萧所拍击打昏的。
推拿片刻,一捏人中,再度一口气,一叫唤,弓贞儿吁出一口长气,神智渐清。
“弓姑娘…”他拍着对方的脸颊叫。
弓贞儿张开凤目,讶然叫:“杜爷,我…我怎么了?”
他扶起弓贞儿,苦笑道:“你被迷魂萧音所迷,入屋被打昏了。”
弓贞儿惨然一笑,摇头道:“惭愧,我一生中,随家师习迷人心性的巫术,没料到这几天中,先后两次被萧音所迷倒。这…这真是从何说起?”
“姑娘,这叫做强中更有强中手。”
“这害人的巫术,真不能练了…”
“那是以后的事。你来看看,他们两人是怎么一回事?快帮助我。”
弓贞儿看到了泥偶的碎片,说:“他们打碎一只泥偶,被里面藏着的毒烟熏倒了。”
“有救么?”
“解药在家师房中。”
“快去取来。”他兴奋地说。
弓贞儿急急摇头,恐惧地说:“老天,我怎敢进去?”
“令师已经死了,你怕什么?”
“家师的房中,不经召唤决不许进入,里面设了连我也摸不清的禁制,进去有死无生。”
“这…这岂不是无法可施了?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
“我进去…”
“千万不可。告诉你,不但是房中,连厅中各物,也不可贸然移动。这泥偶本来安放在门角,也是禁制之一,只消轻轻触动,五官七窍喷出毒烟,中者便倒。他们大概不慎碰碎了,怎能免祸?”
“那…难道就无法可施了?”
弓贞儿沉思片刻,说:“把他们带回嵩县萧家,雾中花没收我的那只百宝囊中藏有解药。”
“这…两百里路…”
“另一人身上有解药…”
“谁?”
“家师的仆妇苟姥姥。怪事,她不知到何处去了。”
他向门外一指,说:“门左方不远的草丛中,有一具老女人的尸体,不知是不是苟姥姥。”
弓贞儿奔出门外,一眼便着列不足三丈处的草丛中,躺着已僵了的苟姥姥。玉萧客晚间不敢走得太远,将尸首草草拖入掩藏,认为晚间即使老巫婆返回。也不会发现尸体,他以为看不见便可瞒过一时,老巫婆一回来,带了俘虏一走了之。晚间确是不易发现一但白天一眼便可看到。
“这恶贼该死,他为何手死这可怜的仆妇?”弓贞儿切齿咒骂。杜弘摇头叹息道:“这恶贼心狠手辣。杀一个仆妇又算得了什么?”
弓贞儿在尸体的衣内夹囊中,找出数粒解药,咬牙切齿地说:“杜爷,你得答应我将玉萧客交给我。”
他一怔,说:“弓姑娘。你…”“这是交换条件,不然没育解药。”
“可是…他是仲孙姑娘的死对头…”
“我不管。家师可以说是被他害死的,杀师之仇,不共戴天。苟姥姥虽是仆妇身份,但我投师时年仅七龄,可以说,苟姥姥是一手把我带大的,她被这畜生杀死,我如不替她报仇,岂不是没有心肝的人?如果我所料不差,我师姐定然也上了这畜生的当,被这畜生始乱终弃的。有了这三种报复的理由,其他的恩怨便算不了什么了。”弓贞儿振振有辞地说,语气极为坚决。
“这样吧,等仲孙姑娘醒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