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声息毫
无。
“是白老吗?”后到的黑影止步问:“兄弟迎接来迟,恕罪恕罪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白老的语声像鸦噪般刺耳:“这时的情势如何?能控制得住吗?”
“完全在咱们的控制下,双方都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袭击,咱们的胜算有七成。”
“南天一刀藏身在何处?在罗家?”
“不在罗家,罗家是由洞庭一鹤坐镇。”
“好,黄老,明晚就先向洞庭一鹤开刀。”
“也好。白老,蒲老哥呢?”
“他随后赶来,明天可能抵达。”
“这地方是兄弟指定外圈朋友聚会的地方,黎明会齐。破晓袭击南津港罗家的客栈,那
是罗老二狼里蛟接待三湘来助拳朋友的招待所。捣散了那地方,可收杀鸡警猴的示威效果。
这些小事,就由毒箫几个人去办,绰有余裕。兄弟这就领老哥你去秘室安顿,走吧。”
“好…唔!黄老,你嗅到腥味吗?”
“从南面的残壁附近飘来的,不但腥,还有臭。”
“唔!很怪,另有一种好像是药味。”
“药味?找找看。”黄老说,举步欲行。
“算啦!这种腥臭怪怪的,令人作呕倒胃口,走吧。”
谭正廷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,汗如雨下,粘粘的猩红带青的汗液又腥又臭,下身淋淋漓
漓一踢糊涂。
他是清醒的,痛楚令他的神智比任何时候皆清醒,一听黄老要找药味的来源,只急得心
神一紧,几乎昏厥。
那淡淡的药味,是从他口中散发出来的。
五更将尽,穿劲装带刀剑的人陆续到达,先到的人,在井四周各找地方坐息。
他嗅到了熟悉的芳香,那是月仙子和凝香仙子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有几个人嗅到了腥臭味,所以避开他藏匿的地方,无形中减少了对他的威胁。
东方发白,二十八个黑影离开了废屋,只留下两个人,警戒这处聚会的地方,因为这里
也是袭击后的会合处所。
他一直就不曾发出丝毫声息,忍受痛楚的毅力十分惊人,直至五更三点,痛楚的狼潮方
徐徐消退。朝霞满天,天终于亮了。
在废屋戒备的两个人,皆年约四十出头,一佩刀一佩剑像貌凶猛面目阴沉,骠悍之气外
露,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、内外交修的高手。
佩刀的大汉从废屋的右面绕过来,鼻翼掀动似有所觉,止步向对面坐在断墙上的佩剑大
汉说:“志豪兄,这里面恐怕真有一条死狗,但死狗怎么会带有药味?”
“不是死狗,是死鱼腥味。”佩剑大汉说:“真怪,怎么会有人把死鱼丢在此地?这里
距湖边并不近呢。”
“决不是死鱼臭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。”佩剑大汉大声说:“这几天吃鱼吃得发腻,死鱼就是这种臭味。”
“我不信,我来我找着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“我看你是疯了,要不就是逐臭之徒。”
“我就是对那若有若无的药味生疑,也许这鬼地方生长着什么奇药呢。”佩刀的人一面
说,一面循腥臭味飘来的方面寻找。
终于,找到了堆叠放置的稻草。
丢开十余束稻草,大汉吃了一惊。
“是死人!”佩刀大汉退出丈外叫。
“死人?”佩剑的志豪兄说:“你害怕?你没见过死人吗?”
“晦气。”佩刀大汉向后退。
谭正廷不是死了,而是睡着了。他赤着上身,猩红而带青斑的浓调汗垢,把他的身躯染
成可怕的颜色,身上更散落着一层稻草屑,难怪佩刀大汉把他看成死尸。
半个时辰过去了,朝霞渐淡,天色大明。
“志豪兄。”佩刀的大汉向同伴叫:“他们该回来了吧?你想,他们顺利吗?”
“杀一些二三流人物,还耽心是否顺利?废话!”佩剑的志豪兄撤撤嘴:“大智兄,你
恐怕对自己都失去信心了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…咦!那尸首好像在动。”佩刀的大智兄讶然惊叫。
“呸!你是见了鬼啦!你看到尸体动了?”
“风吹动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