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的人先动手打人的。虽说我们
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但被逼急了同佯会还手打人的。”
“那次有你吗?方公子。”
“没有,我在天心水面亭,没赶上。”
“我听到你刚才说可惜什么?”余姑娘笑问。
“可惜那时不知道姑娘住在明园,不然…”他的语声拖得长长地,扭头注视着余姑娘
微笑,笑得邪邪地。
“不然又怎样?”余姑娘不以为逆,问得又软又腻。
“来跳粉墙呀!”他轻佻地说。
“贫嘴!”余姑娘白了他一眼。大概脸也红了:“你熟读的是圣贤书呢,抑或西厢记?
嗯?”
“都读,所以我方中平才不是书呆子。”他毫不脸红地说:“才会在街上看到那两个泼
皮对你们存心不良。出头当面斥诉他们,要把他们用名帖送交衙门法办,才会把他们斥走。
姑娘,名士风流,你说是不是呀?”
“唷!你是不是要我专诚向你臻谢呀?”
“岂敢岂敢。”他脚下一慢:“到了尊府,我该回去了,改日也许再来造访,今晚诸多
不便…!”
“原来公子也是俗人。”余姑娘笑笑说。
“我俗?姑娘的意思…”
“你在泼皮手下救了我,是不是该送佛送到西天呢?”余!”娘大方地说:“我家的人
回家乡祭祖扫墓,要过几天才能回来,这里仅有一位老仆,一位园丁。我和小洁至少也该向
你道谢,我真怕那些泼皮跟来行凶骚扰,有你在,是不是安全些?”
“这…”已经到达园门口,园门紧闭。里面数十步有一座雅致的小楼,但看不见任何灯火。
余姑娘突然警觉地止步,明亮的眸子里,突然焕射出稀有的特殊光芒,像发现猎物的猎
犬。
“我替你上前叫门。”方公子平静地说,举步上前向园门走去。
“小心!”余姑娘突然尖叫。
方公子只感到香喷喷的胴体,重重在从后面抱住了他,凶猛地冲倒。被压在地上动弹不
得。
同一瞬间,侍女小清丢掉灯笼,向地下一仆。
黑暗君临,锐物破风声乍起乍没。
“小姐,我…”小洁咬牙低唤。
两个黑影从左面的矮树下扑出,一闪即至。
一声娇叱,压住方公子的余姑娘左手先扬,人也飞跃而起,迎向两个飞扑而来的黑影。
“砰砰!”两个黑影分向两侧飞跌,重重地摔倒。
余姑娘远出两丈外,立即转过身形,双手一分,凝神戒备。
“呃…唉…”一个黑影呻吟几声,最后有气出没气人了。
另一个黑影在地上可怕地抽搐,蜷缩着挣扎。
方公子狠坝地爬起,晕头转向。
“怎么一回事?”他一手摸脑袋,一手拍青袍的尘埃:“谁…谁把我冲…冲倒
的?”
“躲到门房蹲下!”余姑娘低喝。
“这…”“有人行凶,快!”余姑娘的叫声低沉而锓迫。
他奔向门右,向下一蹲。
“小洁!”余姑娘焦灼地低呼。“我的左…左肋被…被割裂,不严重。”小洁忍痛低声说。
“留在原地。”余姑娘声音更低:“强敌即将出现,千万不要移动乱我的心神。”
“是…是什么人?”
“不知道。噤声,来了。”
人影急掠而来。两个。
余姑娘退至矮树下,隐去身形。
“咦!”先到的黑影倏然止步讶然轻呼。“他们死了。”余姑娘踱出树下阴森森说:“他们贪功心切,失败了。阁下,为何?”
“不必问原因。”先到的黑影用刺耳的嗓音说:“他们估错你的实力,应该怨自己。现
在…来得好!”余姑娘突然发起抢攻,双手齐扬,看不见的针形暗器先发射,人亦随针扑上。
针分射两个人。她太贪心了。
两黑影早有提防,以不可思议的奇速两面一分,险之又险地脱出飞针的威力圈。
余姑娘身形倏止,一扑落空。
这瞬间,两黑影同时出掌遥攻,左右夹击。用的是劈空掌力,左面的人用阳罡内劲,右
面的以阴柔的掌力配合,两股可怕的掌力一合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风雷震鸣、强烈的震撼
力突然向外迸发。
余姑娘机警地突然止住扑势,恰好位于掌力震撼的威力圈外。
“好歹毒的白骨阴阳掌!”余姑娘骇然惊叫:“你们是…呃…”一声冷哼,发阴掌的人一击落空,怒火骤发,左手一拂,五颗指大的棱形暗器破空而
飞。相距仅丈余,即使是大白天,也难以看到这种细小而速度惊人的暗器,更不要说躲避
了。余!”娘仰面便倒挨了三颗之多。
远处黑影来势奇疾,有如御气飞行。
“先把人弄进去。”发阴掌的人说。
两人检查倒地的两个同伴,发觉他们停止了呼吸,四寸长的三分宽扁飞针,奇准地贯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