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礼道:“谢谢你们。援手之德,没齿不忘,他日有缘,定当图报。”说完,也向南朝龙门镇如飞而
茜茵似乎一惊,向兆祥说道:“哥哥,他走了,追上他。”
兆祥一把抓住她道:“算了,这人一身傲骨,性情古怪,既不愿与我们攀交,追上了也是没趣。”
姑娘怔怔地看着渐渐去远的身影,幽幽一叹。
马上的小姑娘红艳的樱唇一噘,她感到大为不满。自始至终,那猛虎一般的小伙子,并未认真看过她一眼嘛!她小手一挥,一带缰绳,马儿放开脚程,泼刺刺向龙门镇急驰而去。
志中叔和美少年同时飞跃上马,随后便追。美少年临行,还向兆祥兄妹俩粲然一笑。
兄妹俩退在一旁,行礼相送,兆祥并说:“谢谢诸位,我兄妹身感大恩…”
可是,他们的马太快,已远出十数丈外了。
“走吧!哥哥。我们是去龙门镇呢,抑或回河南府客店?”
“回去吧!咱们得小心无为帮的人暗算。不如早些回家吧,爹妈也许在惦念我们了。”
“不!我得看看无为帮中有些什么人物,也许可以得到些少线索呢!”姑娘不依,她还想生事。
两人一面走,一面闲谈,兆祥说:“河南府乃是这一带的首善之区,无为帮的人竟敢在这儿设香堂,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姑娘道:“这有什么不得了?以他们帮中人的身手来说,官府又岂奈他何?”
兆祥道:“我想,咱们得找他们的香堂闹闹再走。”
姑娘说:“到哪儿去找?连他们的大部份帮众恐怕也弄不清,也从未到过香堂秘窟呢。”
兆祥道:“今晚我们到金谷园探探可好?”
姑娘道:“金谷园乃是名士宦绅游乐吟咏之所,怎会有人在那里设秘窟?你真是。”
兆祥道:“我不是指城西郊那座金谷园,而是真正的石崇故居,在府城东北近孟津左近。听说那儿有一伙行踪诡秘的人盘据,也许,我们可探出太清妖道的消息。”
“那不是太远了么?”姑娘问。
“只二十来里,不远。”
“你怎能找得到?真正的金谷园遗址谁也不知其详哪!”
“我们可以去找呀!真要知道金谷园遗址,准有天大麻烦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那石崇乃是天下首富,家中奇珍异宝堆积如山。据说在绿珠陪嫁之物中,更有许多得自海外的异宝,在她被孙秀所逼坠楼而死之前,已将那些奇珍埋在园中。”
“那并不希奇。”
“麻烦在此,奇珍异宝谁不珍爱?不你争我夺竟相挖掘,血流成河才怪。”
“你真愚不可及,恐怕孙秀比你聪明得多,地皮早就被他翻过一趟了,哪还有奇珍异宝可寻?”
“别废话了,快走两步。”
两人向北冉冉去远,迳奔河南府。
不久,六匹马由龙门镇驰回,也奔向河南府。
玉琦奔入龙门镇,走入镇南一家客店之内。他从今晨落店起,就没进过饮食。心乱如麻,百感交集,他怎还有心思饮食呢!
首先他招呼店伙替他准备饮食。经过刚才的拼斗和眼看那小姑娘所显露的神技,他不但不灰心,反而引发了他的英风豪气,雄心万丈,将脑中的愁绪一扫而空。愁念一除,他的胃口可开了。
他在房中一面进食,一面沉思,他想:事在人为,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,难道我不如人家一个小姑娘么?自服下万载玄参之后,已弥补了先天之不足,我得更为辛勤些,不然怎能继承祖父的伟业?
为此,他重新替自己拟订练功日程。以往,他练死寂潜能神功是子午两个时辰。他决定从今始,增加两个时辰,即卯时和酉时,每隔两个时辰,练一个时辰的功,其余时间如无事故,便是思索和演练拳脚兵刃,这时他还没有兵刃在身,他也不想买剑带上,免得受人注意,反正他知道自己的功力,自卫绰有余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