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虹姑娘也一拨钢钩,猱身抢入,扣指疾弹,两大汉同时仆倒。
可惜!当她们还未抓住贼人时,洞壁侧方“卡卡”两声,射出两筒子午断魂钉,把四名大汉几乎射成刺猬。
两姑娘眼明手快,闻声缩手并火速后退两步,差点儿被断魂钉射中。
菁姑娘恨恨地叫道:“有人在暗中暗算我们,抓住了他们,格杀勿论。”
突然,她们的头顶上传来重物落网声。那巨网仅破了一小半,其余仍可将下堕之物阻住。
她们抬头一看,吃了一惊。依稀中,一个人影被两把挠钩勾入洞壁中。由衣着上看,分明是玉琦。
菁姑娘惊叫一声,由下飞纵而起,升起三丈余,纤足一沾洞壁,身形又向对壁斜腾而起。
第三次沾壁腾起之际,已距破网不远。
蓦地机声格格,似乎地动山摇,网上端,一侧的石壁突然伸出,只片刻,便将深洞上端封死了。
菁姑娘知道大势去矣!只好飘然落下,说道:“快闯!我们得找出路,也许还来得及救他。”
“往哪儿闯?左?右?”飞虹用剑向两侧一指,请示该往哪儿走。
菁姑娘心中已乱,随口说道:“左,是福是祸,闯了再说。”
两人向左急冲。刚进入十来丈,洞内十分阴寒,向左一折,洞壁湿腻腻地。大冬天,地洞中不该发冷发潮,这地底定然附近有水源。
两人沿洞往左一折,身后“砰”然一声大震,显然后面退路已被闭死了。
两人面面相觑,心潮波动。菁姑娘幽幽一叹道:“这条路吉凶难料,也许我们正一一步走向幽冥。”
“小姐,你后悔了么?”飞虹沉着地问。
姑娘摇摇螓首,星眸放光,却又苦笑道:“飞虹,你曾经见过我后悔任何事么?”
“唉!他也许已经…”飞虹岔开话题。
“快走!”菁姑娘突然急叫,领先便走。
在珠光朦胧中,映照着两个纤小的身影,是那么无助和孤单,走向那不可知的黑暗险途。
玉琦在昏迷中滚下了深邃的陷坑,跌落巨网上。他知觉全失,并不知被人用挠钩拖入网旁石洞。
石洞闭死后,黑暗中,两个黑衣大汉将玉琦用牛筋索捆上手脚,扛在背上。
有一人在壁角中摸出一支油筒,擦亮火折子将筒点上,一先一后沿地洞一步步向下走,一面嘴里在嘀咕:“真糟糕”!被人闹了两夜,仅擒住两个人,咱们的人可快死光了哩!真是大亏老本。”
扛着玉琦的人道:“这狗娘养的好重!个儿够大哩。哼!坛主二更正方由潼关赶来,听说擒了一个花不溜丢的雌儿,正窝心得紧,岂知便被这狗养的杀将入来,伤了许多人,坛主恨不得剥了他的皮,咱们擒着正凶,大功一件。”
“是的,大功一件,至少咱们该获一百两白银。”
“小心!你小子别想银子想糊涂了,掉下那深穴中一切都完啦!”扛着玉琦的人,高声唠叨着。
拿火把的人,闻声向右一闪,让开左侧一个大洞穴,一面说道:“笑话!这儿大爷最少也走了百十次,怎会掉下去。”
身后那人咳了一声说:“真怪!这个鬼地方洞穴怎么会有那么多?十几年来,连总帮主亲自勘察,也弄不清内部详情,简直比秦始皇的坟墓还神秘哩。”
前面那人接口道:“谁说不是?咱们坛中的弟兄,不时会迷失在地道中,甚至奇怪地失踪,可能是这鬼地方真有鬼怪哩。”
身后人轻喝道:“别胡说!小心香主们听去,将你办上谣言惑众的罪名,管叫你吃不消兜着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