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手中,剑垂身侧,背着左手,连披风也没解掉,举步上前说:“信不信立即可见,总教你如愿就是。请教,你是想印证两招,点到即止呢,抑或是要取在下的性命?”
三湘玄女冷笑道:“老身乃是无为帮首席护法之一,岂是与你印证之人?”
“那就是说,非取在下的性命不可了?”
“还用老身多说?”
“好吧!不是你就是我。请赐招。”他欺近至一丈之内,剑徐徐前举,错在左足尖的侧面。
他这持剑左手与师子三剑略有不同,一在足尖前,一在稍右侧,大致是相同的。
后面的菁华亮声叫道:“琦哥,让我打发这黑道女霸。”
“不,谢谢你。如果那四个高手贸然加入,劳驾撵他们走路,必要时…”
“必要时打他们去向阎王报到。”她接口。一声龙吟,她也撤下长剑,脱掉披风,将披凤包住两把剑鞘,丢至路旁,一步步走向斗场。
“哈哈哈…”土丘后突然飞起一串狂笑,现出三名身穿大红金灿法衣的老道来。
红影飘飘,像三张红叶随风飘至,一二十丈距离,眨眼即至,似乎他们都是无质之物,倒像三个幽灵。
三个老道一到斗场,三湘玄女火速后退两丈,收剑颔首道:“三位来得正好,果然是狂狮,他没死。”
中间那位老道生得头如巴斗,五岳朝天,血盆大口旁是两撇白毛刷般的翘胡子,稀疏的白眉尾梢向上直挑,身材奇壮,腰中悬着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。
左首老道长相也够凶猛,紫酱色的脸庞,鹰目中精光四射,像要吃人。他衣领上插着一把九合金丝做拂尾,鸭蛋粗的铁把手,一看就认得这铁拂尘是专要人命的玩意。
右首老道倒不太凶暴,脸色微黄,衣领上也插着一把同样的铁拂尘,只是柄儿稍细,腰下悬着长剑。
中间老道面上微露令人恶心的微笑说:“咱们既然碰上了,好事,超度了这孽障,也让咱们办正事。杜护法请在一旁观战,待贫道擒下他们。”
三老道向前并排儿走近玉琦,中间老道桀桀大笑道:“杨小狗,你没死在巴护法百瓣金梭之下,真不应该。”
玉琦听他的口气,仿佛是说他玉琦不死是不应该之事,心头怒火立生,冷笑道:“杨某是否应该,你为何不问巴天龙?老道,仙号上下如何称呼?”
“呵呵!看了道爷这穿章打扮,你竟然不识,未免太嫩了,太嫩了!贫道云阳,你记住了,别忘了到阎王爷前告我一状。”
“哦!你就是九宫山的五通观主,少见少见。”
“今天你可见着了,可惜没有再见的机会了。”
“是的,咱们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,但在下仍有机会再见那两位道爷,请替在下引见。”
“铁拂尘妙真。”左首老道自报名号。
“久仰久仰,原来是太清妖道的第二门人。”玉琦说。
铁拂尘立即接口道:“贫道乃是净字秘坛坛主,施主大概也知道了。”
“略有风闻。那一位道爷是…”玉琦向右首老道一指,问。
“贫道流云子妙贤,为字秘坛坛主。”
玉琦含笑点头说:“太清的第四门人,果然名不虚传。四大门人中,在下有幸已见过三位了。道爷这一拂一剑,在下似乎在虎爪山见识过。哼!虎爪山那次,你参加了?”
“废话!贫道从未见过阁下,今日咱们是第一次见面,贫道要领教你的神力和剑法。”
“你会如愿以偿的。你们是单打独斗呢,抑或是倚多为胜?划下道来,杨玉琦接下了。”
五通观主桀桀大笑,傲然地说:“你是砧上之肉,釜底之鱼,任由咱们煎炒烧炖,怎由得你选锅儿?桀桀…”他笑得相当猖狂。
铁拂尘拔出衣领上的铁拂,跨前两步说:“釜底游魂,你上,贫道先超度你。”
玉琦呵呵大笑,也笑得极狂,说:“令师已厚颜而遁,呵呵!你怎成?要超度在下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