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:“你要…”
章春昂然出室,在房门转身,泪眼盈盈小视他片刻。
“等我,秋山。”她坚定地、郑重在说,转身大踏步走了。
三更无,京口驿码头北端。
穿了黑衣劲装黑马甲的章春一现身,货栈的暗影中,立即踱出一个黑袍人和两个黑衣人,每个人都带有兵刃。
她先向黑袍人行礼,两个黑衣人则向她行礼。
“你真要胡闹?”
她抗议:“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,你不要管我。”
“但是你会误了大事…”
“你算了吧!要是没有我闹事,你能办什么成绩来?在扬州,要不是我闹事,你能发掘出那些潜伏的牛鬼蛇神吗?等到那一天出了事,你不掉脑袋瓜才怪。在这里,同样地…”
“一切情势都在有效控制下,你不要危言纵听好不好?这些人都不成气候…”
“真的呀?一切情势都在控制下,这可是你说的。那么,凌老狗目下在何处?”
“这…”黑袍人口气软了。
“神爪冷镖陈老狗呢?”
“我会控制他的,他躲不了多久…”
“长春居士呢?你也能控制他?”
“他是途经此地的,目前没有控制他的必要。天没黑他就乘船往江宁方向走了,根本不需理会,以免引起无谓的风波。我如果抓他,名不正言不顺,很可能引起那些混蛋江湖人的反感,那会增加我的困难。”
“我不和你讲道理,反正你心里明白。”她横蛮地说:“我的事你不要干涉,不然可不要怪我任性而为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黑袍人苦笑:“小姑奶奶,你厉害,请不要闹得太过火,我责任重大,要是章法大乱,我可不给你客气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给你增加难以控制的麻烦?并不急,早着呢!突然增加了这许多牛鬼蛇神,正好让你提高警觉预作防范,算起来你还得谢我呢。怎样了?”
“已获得正确口供,那一批外来的人,确是躲到茅山道院去了,至于其中有没有毒郎君、百毒真君、断肠花几个人在内,这里的人不敢断定。”
“在陈家大院搜出来的人中,有人供出百毒真君的确随神爪冷镖前往茅山道院去了。”
一名黑衣人欠身说:“至于会不会半途另有要事离开,无法估料。”
“这里还留有三个活口,他们坚决表示不知道。”第二个黑衣人说:“他们是凌老狗的人,倒有几分骨气,不怎么合作。”
“我一定要这些用毒害人的狗东西正确的藏身所在。”她咬牙切齿说:“我要问。”
“请往这边走。”黑衣他向右方的栈房伸手虚引。
这是一座漕仓,由于年关将届,漕运暂时停止,满仓堆着米袋,空气中米香扑鼻。
仓角堆放工具的小间内,三个大汉被吊在横梁下,双脚勉可及地。
三名蒙面黑衣人担任看守,在黑袍人的挥手示意下,倒退至一旁候命,并取下一盏灯笼高高举起。
章春始娘走近第一名大汉,注视对方。
“我要知道毒朗君、百毒真君、断肠花三个男女的确实落脚所在,你,告诉我。”她向大汉阴森森地说:“经证实之后,饶你一命。”
“在下不知道。”大汉顽强地说。
“真的不知道呢,抑或是不愿说?”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“那表示你不愿交换性命了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。”
“这也表示你已经没有用处了。”
“刀!”她向看守伸手。
看守欠身应了一声,拔刀双手奉上。
卟一声响,她猛地一刀砍断大汉的左脚,反手再挥,把大汉的右脚也砍下来了。
“啊…”大汉发出凄厉的惨号。
刀光连闪,血腥刺鼻,大汉的双手、头一起分家,头和身躯跌落地下。
“你,也不知道吗?”她的刀指向第二名大汉,语气冷酷阴森。
泰然挥刀,不带丝毫感情,砍杀的方法也够狠够惨,似乎她的血是冷的,美丽的面庞与健美的身体,似乎不带人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