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就是两位姑娘吃醋大打出手的地方。
“甘大娘,怎么啦?”他讶然问。
“我没见到警哨的信号。”
“信号,这里派有警哨?”
“那边。”甘大娘向溪对面的一处山坡树林一指:“他们应该向我发出有警或安全的信号。”
“晤!不对,瞧,地面的凌乱痕迹。”
“曾经发生打斗。”甘大娘吃了一惊,一跃三丈余,好高的轻功。
溪宽仅两丈左右,能在原地起跳,一跃三丈余,可说已到达体能的极限,练了三二十年轻功的高手名宿,能在原地起跳远及三丈,一百个人中找不出三两个,超越三丈,一千人中也找不出三两个来。
张秋山吃了一惊,这才知道自己走了眼,甘大娘的武功造诣,比他所想像估计的程度高出许多。
他并不急于过溪找警哨,仔细察看地面的凌乱足迹,这才一跃过溪。
雪化后的草木丛生地面,形成薄冻层,人畜经过,不难找出踪迹,一个行家,决不至于疏忽任何可疑的征候,寻踪觅迹他有丰富的经验。
远出百步外,他眼中有重重疑云。
甘大娘出现在他身边,留心他的举动。
“警哨遭到不幸了?”他突然抬头问。
“是的。”甘大娘的脸色很可怕。
“怎么死的?”
“针中心坎?”
“针中心坎?太不寻常,是吗?”
“是的,两位警哨皆是超勇士高手,居然被人面对面用针形暗器,奇准地击中心坎,怎么可能呢?”
“也许下毒手的人比他们高明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甘大娘斩钉截铁地说。
“理由何在?”
“警哨奉到严令,如非生死关头,或者必须现身,方可离开潜伏处,而在离开藏身之前,务必先把警讯传出,这两个警哨居然大摇大摆,从潜伏处走出来被人杀死的,岂不可怪?”
“两位姑娘,也是跃过小溪之后,大摇大摆走到此地,被三个人轻而易举背走的。”
“什么?”甘大娘大惊。
“这三个人,体形都不高所穿的鞋或靴,不是武林人的快靴或织发底软鞋。交手处留下的遗痕,是两位姑娘留下的,这三个人根本不曾接近百步内。”“你不是开玩笑吧?”
“甘大娘,我心里急都急死的,那有心情开玩笑?凭我的经验,不会有多少差错,我相信两位警哨被杀死,决无打斗的遗痕留下。”
“这…”这意味着什么?”
“这表示他们根本不知道如何被杀,两位姑娘也不知道如何被捉的…”
“哎呀…”
“他们都是在身不由已的情形下,糊糊涂涂被捉被杀的。甘大娘,你回去通知其他的人戒备,我循迹追踪,等候我的消息。救人如救火,我走了。”
甘大娘刚转身,重又转头想询问一些事,但这一转身间,张秋山的身影,刚消失在三四十步外的密林里。
“啊!”甘大娘骇然惊呼:“这小后生会…会缩地神行术?要不就是我眼花了。”
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眼不花。
镇江的山都不高,有些根本不能算是山,城南的山都很秀逸,组成镇江最美丽的风景区。
山丛中林木葱笼,别墅、园林、寺窟点缀其间,春日红男绿女络绎于途,严冬则空山寂寂罕见人迹。
进入一条群山中的小径,足迹便消失在杂乱的泥泞人迹里。
小径有人行走,已经无法分辨是何人的足迹啦!真要寻找,得花费不少工夫。而且,不可循小径寻觅分辨,须防有人断后窥伺,做案的人留下一两个人断后,是正常的手法,除非捉了人就快速远走高飞。
一个时辰后,张秋山出现在群山深处的一座小山上,山下便是进山的小径。
山的右面三里外,另一座小山脚有一座小山村,约有五六十户人家。他略为相度形势,越野向小山村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