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大方禅师说:“以小畜生的身分地位来说,为财而向方家挑衅是极为犯忌的事,如何向武林同道交代?他当然得杀你灭口以掩饰他的罪行。”
“凌宵客确参予五万银子的阴谋,但他只是一个中间人。”张秋山说:“前后的主事人另有其入,相信不久就可真像大白了。”
追查的人正在大江两岸奔波,凌宵客躲不住的。慧果大师,有关令师妹的事,在下只能说:在下十分抱歉。”
“张施主。这不能怪你。”慧果老尼长叹一声:“贫尼已从那晚逃出的门人口中,了解其中经过详情,敝师妹的死,毕竟有点咎由自取。今天如果不是施主出现逐走那些人,幽止寺将死亡殆尽,无人能幸免。张施主,贫尼虽是魔道中人,总算保有怨怨分明的武林人气质,你我的恩怨,从今一笔勾销。”
“在下谢啦!”张秋山客气地说:“刚才大方住持说,长春公子可能也是为了五万两银子,蒙了面去找凌宵客,会不会另有可能?”
“施主认为另有一种可能?”大方禅师问。“他们是一路人。”
“这…”“长春居士或许与凌宵容有往来,他们有没有同谋的可能?”
“这…据江湖朋友所知,长春居士为人不失正派,没听说他与凌宵客有甚么牵连,当然也有彼此是点头之交的可能。一个武林大豪交往复杂,是十分正常的事。”
“我是指他们暗中勾结。”
“张施主,贫僧不敢断言,老袖只能说:“世间事千奇百怪,甚么事都可能发生。”大方禅师的话居然含有哲理,有点有道高增的气概了。
“包括与天地人三魔暗中往来?”
“当然有此可能。”
不非魔尼冷冷一笑,整衣而起。
“长春居士本来就不是好东西。”不非魔尼冷冷地说:“他打着武林名门的旗号,与正邪人士都保持友谊,在江湖出没无常,谁知道他的底细?这次他突然出现镇江,父子俩各行其是,其中有甚么阴谋。谁知道呢”
“他父子已经同时出现了。”张秋山说,接着将双方冲突的经过简要地说了。
“这就难怪小畜生身边,平空出现这么多高手名宿的缘故了。”大方排师面恨慢地说:
“这一群狗东西,没有一个是好玩意。”
那四海剑客就是一个人人咒骂的杀人凶手;使用可碎毒镖的追魂使者唐君豪,更是人所不齿的恶毒屠夫,长春居土如果与天地人三魔暗中往来,或者与凌霄客暗中勾结,就不足为奇了。”
“我会一寸寸挖出他们的老根来,哼!”张秋山咬牙说:”苦耍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
他们不可能一手遮天。牵涉到第二个人就没有秘密可言。诸位,速离险境,珍重后会。”
五个青衣蒙面人是追踪的能手,但葛佩如也是逃匿的行家,先以快速的行动脱离现场,再找隐密的竹林藏身,事先故意留下一些迷踪的痕迹。
快速脱离现场极为有效,可以让追踪的人慢慢寻踪追赶,追踪的人不可能快,快了就有追错方向的可能,追错了就得回头重找踪迹。
终于,竹枝摇曳声渐近。
五个蒙面人相当小心,步步提防警觉地深人竹丛,逐渐接近了两位姑娘藏身的地方。
两位姑娘都中了毒。
章春中歹毒掌,葛佩如中了毒,幸好毒性并不剧烈,两位姑娘的体质和内功根本,都支持得住。
两人默默地行功调息,灭缓奇毒的侵袭速度,眼巴巴地等候奇迹发生。
章春所寄望的奇迹,是自己的人能及时赶来。
葛佩如则寄望张秋山能经过此地,或者能循踪找到此地来。
拨枝声渐近,两人心中一紧。
“你还能交手吗?”葛佩如焦灼地低声问。
“不能,我…我手脚麻木…”章春沮丧地说,脸色泛来气色差极了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我到那边去,引走他们。”葛佩如不安地说,向右方一指:“我还可以勉强走动,可以争取一些时刻,你躲稳些,死一个比死一双好。”
“你…你可以…一走…”
“走不了的,章姐。”
“那你…”“争取时刻。”
“可是,有用吗?”
“我对秋山哥有强烈的信心,我相信他定会循踪来找我们。”葛佩如用肯定的语气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