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升兴,手扶把手向湖上瞥了一眼。
“柏刚来后,叫他赶快来见联。”皇上向一旁扶轿的翅勇公说。
“微臣遵旨。”脸色苍白,余悸犹在的超勇公惶恐地应诺。
满人公候以上的官员,皆不称奴才。后来康照帝下旨禁止,以表示对五公大臣的尊重。
而双人自从三藩之乱后,以后的汉宫,根本没有对候封公的人,所以只好奴才到底。
宋巡抚是河南商丘人,百分之百的汉人,巡抚官品也只有四品,当然是奴才。
一声启驾,片刻码头上只留下神色紧张的三百名满兵,沿湖滨列阵,枪斜举,刀出鞘,箭在弦上,气氛紧张如临大敌。
格刚这艘小艇上,共有十六个人。
远在四五里外,便看到码头上接驾的盛况,所有的人,皆心中一宽,警魂大定。
假使皇上在湖中出了意外,他们那有命在?
“在这里等他。”裕刚咬牙下令。
八支桨往水下一沉,艇停在起伏的碧波上。
向北望,五里外,小渔舟正扬帆向此地飞驶。
由于是逆风,因此船不时折向,以之字形航线,向洞庭东山无畏地急航。
双方已可互相看得真切,气氛一紧。
裕刚贝勒的脸上,还有四张强弓。
“箭没有用,不许发箭。”裕刚贝勒阻止箭手发射:“响他接近,我要和他说话。”
降下半帆,渔船开始直冲,船速减半,接确时可以避免擦撞归于尽。
“张秋山,我要和你说话。”格刚贝勒甘步外向叫,艇停止前进。
帆向下落,渔船也稳住了。
“裕刚贝勒,你有什么话好讲?”张秋山屹立船头,声如乍雷。
“我追来了。不是吗?”
“东山兵马如潮,你没有希望了。”
“你放心,我会的找到机会的。”
“称是天地会的人?”
“不是。
“那你为何向皇上向刺?”
“那是你们逼的。”
“你想过封委苗子吗?”
“草野狂人,与功名富贵绝缘。”
“你”
“你少废话!我只要长春后土,不然我和你们没完没了,以我一条命,一定以索取干百条命来抵偿,格刚贝勒,你最好相信我的话。”
“你听我说…”
“我没有听的必要,我要上东山找你们的皇帝,他出不了东山。我要…”
“长春居土在前口劳的采香烃,找采香别墅就可以见到他了。”
“他如果走了呢?”
“他敢?”格刚贝勒信心十足地说。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“你还要去东山?”
“不去了。贝勒爷,多有得罪,尚清海涵。”
“别提了。”裕刚贝勒叹息一声:“你这混蛋!为什么我的人不早发现你这种人才?”
早发现我没有用,我不会做你们的奴才,请转告超勇公,我抱歉。”
“你”
“达春格格她伤重垂危。”
“二姐…可敬的孩子…交给我,我们会救她…救她…”裕刚惨然叫。
“她为了阻止我追赶你们…我…我尊敬她,我会…心力地救她…我会交你们…”山长水远,后会有期,匝勒爷,珍重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