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需要知道。”
“为何?”
“飞灾九刀的第九刀最后一刀,你如果不知道,恐怕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不骗你,最后一刀,叫飞电刀。”他左手拍拍皮护腰的飞刀插:“其实是指在下的飞刀,刀名飞电,阁下知道飞电有多快吗?”
“哦!你要用飞刀对付老夫?”蓝衫人脸色一变。
“恐怕是的。”他淡淡一笑:“对付某种人,就要用某一种刀。”
“你是说…”
“对付你,就必须使用飞电刀。”
“这…”“因为在下知道,决不可让你这种人近身,更不可让你阁下抢得上风。在下从上风这一面接近,是经过衡量和计划的。”
“哼!你小子…”
“不要冲下来,你一冲就死。”他沉喝:“你已经在飞电刀致命的射程内。阁下,我与你无冤无仇,为何唆使令徒用大崩香计算我?”
“你…”“毒魔尚天,不要妄动。”他及时阻上对方发起攻击:“在下杀戮八年,飞电刀从没失手过,阁下千万不要妄图侥幸,千万不要忽略在下的警告。小心发髻!”
毒魔尚天本能地脑袋一缩。可是,发髻突然被剖开,断发飞散,其他的头发披落,真像个鬼。
飞刀远出四丈外,没入草中失踪。
毒魔大骇,像是见了鬼。
已经听到警告的喝声,居然在全神戒备下,依然看不见迎面飞来的刀光形影,未免快得骇人听闻!
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,只有瞎子才会什么都看不见。
毒魔不是瞎子,目力比鹰隼更锐利。
假使这一刀射心坎,结果如何?
上面观战的人,人人变色。
“老…老弟台,有…有话好…好说。”毒魔快要崩溃了:“小徒用…用大崩香计…计算你,虽然不是老朽所…所授意的,但老朽要…要负责…”
“真不是你出的主意?”
“老天爷!事先老朽根本不…不知道你这个人。”毒魔叫起天来:“小徒他们去找…找居处,你…你一照面就…就赶走了阴司双厉魄,小徒只…只好用大崩香暗算。老弟台,冤家宜解不宜结,你…你说吧!该怎样赔偿你的损害?
老朽可…可以作主,程老弟不…不会有异议的。老朽相信,老弟台不…不至于做…做得太绝。”
来软的,飞灾九刀可就硬不起来啦!
“南毒,你怎么说?”他向上面垂头丧气的南毒程星厉声问。
“我…我答应赔偿,欠债还钱。”南毒沮丧地说:“但我…我不能把…把儿女的命交给你。”
“我不会要你儿子的命来偿债。”
“那你…”“带了你的人,滚回你的江南岸,不许妨碍在下与藏剑山庄了断的事。”
“我…我这就走。”南毒郑重地说。
“记住你的诺言。”他转身大踏步走了。
农舍的堂屋里,气氛相当紧张。
无双秀士三个人之外,还多了三个骠悍的中年人。
程贞姑娘不在场,她走了。
“真糟糕!”无双秀士神色懊丧已极:“南毒有那么多人,怎么死了一个吴一刀,就一个个心胆俱寒,成了丧家之犬?”
“南毒并不蠢。”长了一双三角眼的中年人说:“他不希望两面树敌,不愿被飞灾九刀杀掉他一半人之后,再受到路庄主的致命歼灭。他采低姿势打发走飞灾九刀,就可以全身而退,路庄主岂敢出动人马追击?
这是一个豪霸必具的条件:明时势,知取舍;他就具有能屈能伸的才干,才是真正的豪霸人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