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放手攻击的本钱。
一比一,他根本不是一剑愁的敌手,没有碧落宫的人相助,贸然发动攻击愚蠢已极,他并不愚蠢。
日影渐向西移,眼看半个时辰即将消逝。
庄门并没关闭,有两名庄丁把守往复走动。
庄内毫无动静,显然高手们已各就定位,随时可以应付不意的攻击,不闭庄门表示不在乎来人攻入。
凭碧落宫的十余位男女,想入庄攻击有如飞蛾扑火。
终于,时辰到了。
第一个迈步出林的人是西门宫主,脸上神色冷森已极,似已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,要不顾一切闯庄了。
另一面,黄泉殿主也迈步出林。
混水摸鱼,必定有丰富的收获。
西门宫主心中有数,不加阻止,有黄泉殿的人混水摸鱼,毕竟是对她有利的事。
庄门口,一剑愁也带了人往外走。
在庄内决战,即使胜了,所付出的代价将十分可观,所以不得不出来应敌,任何人也不做开门揖盗,让强盗登堂入室的笨事。
恶斗即将展开,庄门即将成为屠场。
远在三十步外,西门宫主的剑已经出鞘。
两人并不急于赶路,一面走一面交谈。
“你确定你的人,确是落在仇家手中了?”飞灾九刀沉静地问。
“是的,我已获得正确的口供。”青衫客不住抚摸佩刀,似乎对开杀戒的事仍然举棋不定。
上次飞灾九刀要到杏园大开杀戒,岂知杀戒开不成,却看到一大堆死人。
“藏在这一带?”
“是的。”青衫客不想多说。
“那么,必定与路庄主的人有关。”
“一点不错。”
“很好。”
“怎么很好?”
“我正想找他们问消息。”
“路庄主不在。”
“我知道,但在最近期间就可以赶到。”
“你是说…”
“鬼面神的主力,可能已经来了。路庄主被牵着鼻子走,必定乖乖地跟来疲于奔命。如果我所料不差,鬼面神很可能把信阳作为决战的地方。
在这里负责扰乱的无双秀士撤走是诱饵,时机一到,便会快速地赶回加入,诱饵反而成为主力,出其不意投入收拾残局。三流高手也可以成为一流高手,这得看无双秀士有否把握投入战机的才干了,把握不住战机一切枉然。”
“你以为这是你曾经参与过的战争吗?”青衫客笑了:“是不是从兵书上得来的兵策?”
“差不多的,大叔。”飞灾九刀也笑了:“世间每一事务都是战场,多算胜少算不胜,而且必须算得准,天时地利人和决定了一切。
两个绝顶高手相搏,最后必定两败俱伤精疲力尽,这时一个五流小辈出现,即可主宰全局。
问题是,出现早了,两个高手必定提高警觉,出手便有所保留,不至于两败俱伤。出现晚了,俱伤的人已经分手各自养伤去了。”
“依你的估计,双方的胜算有多少?”
“六与四之比,路庄主的胜算多两成。”
“根据…”
“根据地利,这里毕竟是路庄主的地盘。再就是无双秀士志大才疏,他不该急功心切,希望先消灭路庄主一批先头人员,被我适逢其会大开杀戒,损失惨重,他可控制的人手不够支配了,人和方面大打折扣。如果我是鬼面神…”
“你就怎样?”
“放弃这次决战,不在信阳逗留,继续流窜,另行策划制造有利战机。”
“行吗?”
“一定行,大叔。”路庄主不能不遍布人手,保护自己的地盘,备多力分,所以除了追击的主力之外,任何一地的人,也挡不住鬼面神的主力一击。拖久了,各地皆溃,地利人和一失,大事去矣!”
飞灾九刀不住摇头接着说:“再就是黑道人无所不为,可以任意杀戮裹胁。路庄主却不敢这么做,所以也就显得缚手缚脚,好可怜。”
“那…路庄主输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