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的事隐下了。
有关姓卓的神秘少女与快活刀,逼公孙云长两人夜袭杨家的事,万家生佛大感诧异。其他高手名宿,也猜不透神秘少女的来历。
坐在万家生佛下首的一位长了一张朴实面孔,留了山羊胡的人,在引见自称姓何名方,一位藉籍无名的小武师,默默地听完诸人的意见,便以平静的口吻说:“其实,有人向走狗们袭击,不足为奇,天下问恨透了狗官,仇视助纣为虐的走狗,意在向他们报复的人,为数甚多。姓卓的胁迫公孙少堡主与高姑娘一同前往,可能要藉少堡主的身份,以便自壮声威。
至于他们的来历,从快活刀上恐怕不易找出线索来。”
“何老弟,快活刀的传闻,人言人殊。”
万家生佛说:“真正的刀主是谁,世间知者聊聊无几,的确不易找出线索来。”
“但听公孙少堡主所说,快活刀不止一把。”
何方谈谈一笑:“而且人手一把,更不易查啦!不过,有关虎纹衣裤的事,兄弟倒有一点线索。”
“何老弟听说过”
“不是听说过,而是见过。”何方一语惊人。
“见过?”公孙云长意似不信。
“那是三年前…不,四年前的事了。”
何方的语气毫不激动:“在下途经夔州,在一座断崖下发现一只遗落的包裹,里面除了一些山行的必需杂物外,其中就有那么一套虎纹紧身衣。”
“那并不能证明什么,任何一个人都可能遗失一个包裹,旅客遗失包裹更是平常。”
公孙云长提出反驳理由。
“但在那地方遗失却不平常,那地方不是旅客必经之道。包裹中的山行物品,像抓地虎快靴、爬山索钩、保暖背心、油缎防水衣、蒜头。盐…分明是住在附近深山的人,不小心失足掉落或被树枝勾落的。这是说,穿这种吓人虎纹衣的人,可能住在夔州附近的山区内。
那一带人迹罕见,千山万峦猛兽成群,绝大多数是千万年来无人到达的原始丛莽,也是化外之民生息的好地方,亡命之徒苟活残喘的好所在。”
“唔!值得查查看。”一位四方脸的人说。
“查什么呢?”
何方摇头:“不管那些人是何来路有何图谋,至少,他们是与咱们站在同一边的。”
“不错,快活刀口碑太差,这把妖刀的主人杀孽大重。但只要咱们不与他联手,谁会怪咱们呢?因此,公孙少堡主,你最好离开他们远一点,不然…唉!恐怕已经来不及了,风声必定已经传出,恐怕不会有人谅解你的所为。也没有人肯相信你是被迫的。”
公孙云长脸色大变,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贤任。”
万家生佛说:“这件事,你真得花费口舌,与今尊的同伴解释。”
“目下该先办的事,是与那位庄怡平的人谈谈。”何方转变话题。
“那家伙是走狗的奸细。”
公孙云长大声说:“每次我和高姑娘身陷危境,都有这家伙在场。”
他在叙述近来的经历时,很少提及庄怡平,这时正好把攻击的矛头指向怡平身上。
“等见到他之后…”
“他就住在对面客房。”公孙云长用手向外一指。
“你是指那位年青住客,就是庄怡平?”万家生佛颇感意外。
“不错。”
“哦!威灵仙的姘妇销魂菊,不久前曾经从他房中出来。看来,贤任所指不无道理。可是,神箫客老前辈嫉恶如仇,虽则玩世不恭,但义理分明,他怎会与姓庄的走在一起,与走狗们周旋?”
“姓庄的伪装有术,他并不是神箫客的伴当,而是临时睡在一起的人,焉知他不是有意假冒伪善,暗中监视神箫客的人?”
公孙云长乘势攻击。
高嫣兰低下头,不言不语,对公孙云长攻击怡平的话置若罔闻。在理智上,她知道公孙云长言不由衷,甚且过份。但在感情上,她不反对公孙云长任何意见。而身陷情网的男女,是只重感情而没有理智的。
公孙云长的意见,在这些人中有极重的份量。这一来,等于是截断了万家生佛与怡平联手的途径,甚至可能化友为仇。
糟的是销魂菊的确是从怡平房中出来的。
“我会小心他。”
万家生佛说:“无论如何,我得找他谈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