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多。走!”
曾八爷山腰上的庄院,自从被纯纯怡平闹了一场之后,曾八爷躲到城里去了,庄院显得冷冷清清。
他们从庄北面的树林接近,速度十分惊人。
庄院南端,也有几个黑影悄然接近。
“老夫与老太婆先进去。”
人魔说:“如非必要,你不能露面。他们无法威胁老夫,却可以用人质胁迫你,所以你必须小心了。”
“好的,小可留神就是了。”
刚接近庄院的树篱,鬼母便向人魔悚然地说:“这小子真像个鬼,你发现他走了吗?”
“不曾发现。”
人魔懒得回头察看:“长江后狼推前狼,世上新人换旧人,老太婆,年青的人的确后生可畏,这小子的确比你我强得太多。有他在,周夫子那些人何足道哉?咱们放心进去就是了。”
庄院是依山势而筑的,十余栋亭台楼阁,最上一栋与最下一栋高低相差约有百步之遥,说近不近,说远不算远,谁知道俘虏囚禁在何处?
两老魔那有闲工夫逐一搜查,他们也不是准备偷偷摸摸杀人的。
两人毫无顾忌地到了一座大楼前。砰一声大震,人魔一脚踢倒那座沉重的中门。
“咱们放火。”
鬼母用刺耳的大嗓门怪叫:“这些免崽子躲得牢牢地,只有放火才能把他们薰出来。”
其实,他们早知道附近已有高手伺伏。
右面屋角的墙根下,踱出一个修长的黑影。
“好朋友,你放给在下看看?”
黑影一面接近一面说,语气相当托大:“两位夤夜光临,举动狂妄如入无人之境,但不知两位是那座庙的神佛?两位尊姓大名,上下如何称呼?来此又有何贵于?”
“老夫受不了你的罗嗦。”
人魔沉声说:“叫那个什么周夫子周彦出来,老夫与他了断一些是非。”
“你是…”
“叫他出来就知道老夫是谁了。”
“周夫子不在此地。”
“放你的狗屁!”
人魔破口大骂道:“他不在枫桥杨家,枫桥杨家那位周夫子是假的。他的儿子双绝秀士曾经在这里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,在脸上涂了颜色见不得人,躲在此地养胸伤,周夫子也偷偷地前来照料,带了不少狐群狗党防范意外,我老人家一清二楚。”
双方面面相对,剑拔弩张。
黑影是个中年文士,青袍飘飘,佩的剑位置与武林人不同,位于左肋,剑靶高出左肩,正是读书人的传统佩剑方式。因为这种佩剑方式不容易拔出,要拔剑就得慢条斯理有规有矩;不像武林人动不动就拔剑而斗,手一动剑便出鞘。
读书人动口不动手,动手一定有不得不动手的充足理由,拔剑前仍有一段时间权衡利害,这时间有时可以把冲动的情绪压下去,用不着非拔剑解决了。
“你一定找错了地方。”
中年文士显得毫无火气说:“这里是曾八爷的家,没有姓周的人。”
“你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。”
人魔气势汹汹:“老夫既然来了,就得把事情了断。姓周的倚多为胜,抢了老夫的人,老夫已经告诉他,与他没完没了,他那些狐群狗党,老夫曾经说过,见一个杀一个,决不轻饶。你,大概也是他的狐群狗党。
“且慢冒火,他抢了你什么人?”
“孤魂野鬼庄怡平小辈。
“哦!你与姓庄的…”
“姓庄的捣了老夫的隐居处,救走了那该死的什么公孙云长,什么摘星换斗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