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会玩明的呀!再见,老弟。”
“好走。”
入云龙走后不久,乾坤一剑的十二名男女,也动身北行,被彭刚踢断两根肋骨的人,是用粗制的担架抬走的,所有的人,皆对意图行凶突袭的人咒骂骂不休。
彭刚总算明白,所碰上的是些什么人。
乾坤一剑身边高手如云,随行的都是武功超拔的高手,以一比三,他挨了两掌挨得不冤。
当时他毫无戒心,居然留得命在,仅受了轻伤,可说十分幸运了。
由于入云龙的出现,他不敢妄动,无形中获得充分的时间行功自疗,获益匪栈。
也由于这约一刻时间的耽搁,他必须加快赶往县城。
官舍大厅的沉寂保持不久,紧张的气氛终于升抵到临界点。
入侵的人不能枯等,时不我留,目标已经公然现身,不发动又何必来?
两位中年人两支剑,分处两侧凝神候敌,神意己控制全厅,任何变化都会引起强烈的反应。
张诚的位置在前面,神意集中在堂下。
张信傍在李知县的右侧,他负责保护李知县的安全,左手的暗器凝神待发,必须有效地阻止暴客接近李知县,李知县是目标,保护的责任十分沉重。
久久,竟然毫无动静。
气氛是人本身的感受,形之于外的一种现象,是人所制造出柬的表象,并非真正有外物所直接呈现的反应。
从表象观察,明白表示五个人都认为入侵的人已在屋外,时不我留,必须发起攻击,因此严阵以待,即将爆发你死我活的搏斗,所以气氛一紧。
可是,攻击并没在预料中发生,他们只能料错了,白紧张而已。料错对方的行动,紧张的气氛也随之降温。
“我不喜欢这种情势。”那位负责应付妖术的中年人,皱着圈头狠盯着窗外的黑暗天宇:“机不可失,他们该知道是发动的时候了,但却一拖再拖无意发动,在等什么?”
“是有古怪。”张成也双眉深锁有点不安:“等待对他们不利,他们必须一击即走。”
“可能是主持的人还没赶到。”张信另有看法:“或者…或者他们已看出不利的情势。这些江湖人精,已看出某些地方不对了。”
“真是反常。”另一位中年人苦笑:“看样子,他们反而潜伏在外面,有意等我们出去,岂不可怪?他们应该知道,我们不会出去的。”
“他们并没期待一次便保证成功,要采用长期骚扰逼我们失去耐心镇定。”
负责应付妖术的中年人说:“只有千日做贼,哪有千日防盔?我们不可能长期且夕提防,天天不分昼夜应变。所以,改变策略另行制造一击便中的好机。我敢打赌,他们在外围牵制骚扰的人,一定还在不断骚扰,不许我们的人撤回。”
他们说话的嗓门都大,有意说给外面潜伏的人听到,也等于指出对方的阴谋,等候对方另采行动。
外面黑沉沉静悄悄,依然毫无动静。
远处本来隐隐传来的叱喝声息、也久久不再传来了。
“既然他们不急于动手行刺,咱们不必枯等了。”张城开始打手式,嗓音略为放低:
“那就双方都作长期等候好了,反正咱们也没有搏杀他们的能力。今晚到此为止,李大人可以歇息了。”
五人开始移动。
张信急走两步,打开壁间的一座暗门。
这瞬间,暗门开启,打破平衡的密云局面、有人失去耐性了。
打开暗门表示要离去,进入暗门就隐藏在内,偌大的官舍何处不可藏身?
要跟入搜寻可不是易事,里面不可能有灯火,如何搜寻?
终于,厅口出现依稀的人影。
接着,几扇明窗倏然崩毁。
时不我留,入侵的人失去耐性了。
入侵的人不可能枯等好机,而是不得不等待。
李大人亲自伏剑候敌,的确让入侵的人乱了章法,不但反常,而且令人莫测高深。
行刺的目标,居然明处相候,即使是最大胆最骠悍的刺客,下手之前也会三思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