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客,和十余名船夫的生死,水匪是不会留活口的,一旦消息走漏,水军与丁勇必定进军洪泽地区。
如果客船通风涛沉没,这就与水匪无关了。
“我不信他们是从船上逃走的。一定在宝应发航时偷偷溜掉了。”翻江倒海陈当家不肯承认错误,拒绝接受失败:“这三条小鱼、我不能交给你。”
“咦!陈当家的意思…”贵宾罗志超惑然问。
“我要用我的手段拷问他们,要他们招出乾坤一剑的下落,与如何脱逃的内情。他娘的!看有哪些人走漏消息,哪些人在吃里扒外。”
“算了吧!陈当家。”罗志超冷笑拒绝:“你们那种零刀碎剐的下乘迫供手段,奈何不了不畏死的死汉硬汉。我们有问供的专家,只要一颗丹丸,就可以让他们连前生的事,也和盘托出。我要人。”
“你…”“我坚持,人给我带走。”罗志超语气十分坚决:“你们如果把人迫死了,咱们岂不一切成空?尾款咱们照付,日后彼此还要继续交易呢!”
“好吧!人交给你。”对方答应付尾款,翻江倒海当然开心,欣然一口答应。
小鱼小虾卖价与大鱼相等,当然开心。
水贼们立即把捆在棚柱下的三个人解开,交给罗志超的人接管,双方皆大欢喜。
“谢了。”罗志超脸无表倩,并没感到开心,大鱼漏了网,捉到三条小鱼聊胜于无怎会开心:“记住了,敝长上不希望有后患。”
“你可以放一百个心,不会有后患。”翻江倒海拍胸膛保证:“我的人必须尽快回洪泽。善后的事,保证一干二净,绝无后患,信誊保证。希望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、请代向贵长上致意。”
“但愿如此,告辞。”
“在下送诸位上船。”
贱人们与贵宾动身,兴高采烈向北走了。留置在棚屋区的大群水贼,有大半向南离去。
留在座棚屋附近的人不多,警戒人员也减少大半。
一名看守负责两座棚屋的警戒,已知留下的浮虏肉票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,根本用不着严加看守。
这座棚屋只剩下彭刚四个俘虏,另三位中年人已被捆得奄奄一息,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,连挪动的力量也消失了,哪能反抗?
唯一的一名看守大汉,非常尽职地入室,逐一察看四名俘虏的现状,留心捆结有否变动。
大汉身材粗壮,像貌狰狞,外表粗野蠢笨,却非常细心地检查彭刚捆手腕的绳结。
“好汉爷。”彭刚用有气无力的嗓门,向大汉哀求:“是不是可以释放我们了?行行好,老天爷会保佑你们。我们这些不相关的旅客,家中都有老少亲人…”
“闭嘴!”大汉踢了他一脚:“我们是水贼,会释放你们?”
“好汉爷,我可以向亲友筹金银赎身…”
“去你的!这不是赎身的小事,在你们这些人身上,能勒赎多少金银?只要留下一个活口,四府的兵勇将云集五湖地区,你明白吗?”
“哎呀!你是说…”
“你们都得沉入湖底。”
“天哪!船上有百二十名旅客…”
“百十个人算得上汁么?这一带直至白马湖沼地区,沉下一千一万,永远不会有人知道,要不了三年两载。连齿发也会化为烂泥。”
“我…我不要死…”彭刚尖叫。
“由不了你,不许叫。”大汉一耳光把他的叫声打断了,凶狠地说:“几个人捆在一起丢下泥淖,一下子就好,痛苦一下就没啦!被零刀碎剐才惨呢!你们没有嫌疑,死得平安快活,还有什么好抱怨的?”
“那姓罗的人比你们更黑心,他的长上是什么人?”彭刚突然收敛了脸上的痛苦表情低声问。
“你可以向阎王查问。”
“老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