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青翠,稻狼似海,遍野桑麻,村落星罗棋布,但道上甚少旅客往来。
陌生人在这一带行走,很难隐起形迹。
一声长啸划空传到,是从后面传来的,声源似在后面五六里,但依然感到有点震耳。
“咦!像是警啸声。”杜英讶然回顾。
视界被树林所阻,仅可远及两三里外。路上有九个乡民行走,当然不会是乡民与来时的得意引吭长啸声。
“快走。”高大元脚下一紧,催促杜英加快。“混蛋!他们真的追来了。”
“是追来的人发啸示威?”社英满脸狐疑,脚下放快:“应该不可能呀!他们有千里透视眼。”
“离开道路。”高大元折人路有通向小村的小径。
“不久便知道了。”
他知道啸声发自大衍散人,这老道暗中跟在门面,发觉追赶的人,发啸声示警。
他不便告诉杜英有关大衍散人的窄,虽则杜英曾经多次见过大衍散人,每一次见面,大衍散人似乎改变一次像貌装扮。他心中明白,大衍散人下希望透露西人交往的秘密给第三者知道。
刚藏身在一丛灌木内,距大道约里余,九匹健马已飞驰而至,快速地赶到前面去了,并没发现他俩的藏身处,一个个策马急驰全神贯注赶路。
杜英的神色凝重,盯着远去的骑上背影发怔。
“果然是陆大仙那些爪牙。”高大元的目光,也追随骑士的背影:“时辰未到,哼!咱们来好好消遣消遣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“你有何打算?”杜英问,并没听清他的活。
“以后再说。”高大无动身向南越野而走:“路只有一条,所以他们放胆追,可能打算赶到的前面上堵住去路,等后续赶到人前后一堵,十拿九稳可以把我们堵住起同收罗。算盘打得相当如意,却没料到被我们先发现他们。好,就让他们空欢喜一场,我们绕小路走,我打算引他们到处乱窜,制造打击他们的好机。”
“咦!你怎么绕回去?”杜英发觉他所走的方向有异,的确像是绕回县城方向。
“用迷踪术和他们玩玩。”高大元一言带过,不多加解释。
“你算了吧2你在逃避。”杜英似乎对逃避不满,可能认为兵来将挡才有趣:“你的口气强硬,其实却是掩饰逃避的心态。
“是吗?”高大元埋头急走,懒得多说。
“当然是啦!他们赶到前面布同张罗,堵截封锁,然后围堵收网,准备瓮中捉鳖。而你反绕回去,有如南辕北辙天各一方。
更像参南雨星,永远不会碰头。既打不起来,也愈分愈远。
“哈哈!你外行,”高大元愉快地大笑,根本不以有大敌当前面紧张耽心。
“我怎么外行?”
“参与商根本不是两颗星的星名,称商是错误的。”高大元把无关的事提出大做文章:
“我那些古代同道前辈,对天文颇有研究。
但记载天文的读书人所知不多,断章取义搞错了,以致流传万载,一错到底。”
“古代同道前辈?你…”杜英听出他的语病。
古代同道前辈语意含糊,他不便说明意指那些修立的前辈先知。老实说,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其中的脉络传承。
“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,玄门方士热衷于修仙,仙是生活在天上的,当然在了解天的学问上下过工夫。”他避重就轻,只说与当前情势不相关的事:“高辛氏这位古皇帝,把两个整天你打我杀的儿子分开免生是非。老大于伯迁至商丘、主辰,所以商的人以辰为商星,老二宝沈迁至大夏,主参,因此夏的人以参为晋星。辰是”民房尾的大火星,叫大辰,不叫商星。参是白虎,西方七宿之一的主星。
所以应该说:辰参不相见,或者说商晋不碰头。如果不以主星而以星座为主,那就错了。每年的春分午夜,或者冬至初昏,这两星座会同时出现在天空,房座出东南时,参座并没完全隐没于西北天际,怎么可能避免不见面不碰头?每年的这两天,这两个难兄难弟,铁定会在天上打起来,天上大乱,很可能一百万年后可分出你死我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