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?你这混蛋把树皮打掉了一层,你得赔。”
壮汉的拳头击偏了些,真打掉一层树皮,但拳头并没擦伤,可知练筋骨皮练得很勤。
树皮打掉一层,如何赔?
“放我…一马…”壮汉真害怕他的大拳头落在脸上,只好求饶:“我…我道歉…”
“有条件。”
“你…你说好了。”
“你替我把聚奎园杜家的人引来。”
“杜老爷的人?你…”“不许多问。答不答应?”
“老天爷,你…你打我好了。”壮汉哀叫:“杜老爷不剥了我的皮才怪,我…”
“我同样可以剥了你的皮。”
“不…不要…你…你在这里等,杜…杜家…”
“我本来就在这里等。”
“不久之后,杜家会有人经过。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不久之前,我经过他们家门口,他们家正在送客,所以知道会有人来。”
“送客的人会送到这里?废话!送出园门外,已经尽到礼数了。”
“客人是普照寺的住持慧光上人,德高望重,杜家通常会泥人送到城门口,所以…”
“你在这里等。”年轻人放了壮汉:“如果没有人,你得去替我到杜家送口信。”
壮汉刚想撤退狂弃,发结一紧,被拖倒在地。
“我等…我…等…”
壮汉完全屈服了,腰间的巴首已被夺走。
路很宽,可通车马,建在两山的园林宅院,都有可通车马的私有道路。
一位年近花甲肥头大耳,红光满脸的大和尚领先而行,一点也不像一位有道高僧,倒像一个酒肉和尚。
出家人应该相貌清瘦,肥头大耳哪能苦修?
左首,是一位中年人。右面,是凌云凤和一位侍女,翠蓝衣裙极为醒目,淑女打扮却在小蛮腰上佩了剑,这就不像一位淑女了。
三位谈谈说说,逐渐接近年轻人藏身的大树。
“来了来了。”气色甚差的壮汉藏身在树后,看到百步外的四男女,像是获得大赦的死囚:“那个大和尚,是普照寺的主持大师慧光上人,是本州声望最高的高僧,据说佛法无边。”
“唔!那个大闺女好美好美。”年轻人脱口称赞:“还佩了剑呢!”
“她是杜老爷的闺女,叫杜彩凤。”壮汉说:“本州的豪门子弟,谁也不敢招惹她。
她是本州的大美人,眼睛长在头顶上。”
“是吗?很好很好。”
“当然好。人才好。家世好,武艺好…”“我指的不是这意思。”
“那个男的,是杜老爷的田庄总管罗英,单手可以举起干斤大鼎,力挽奔牛劲大无穷。”
“也不错。你可以走了,从树林里爬走,快。”
壮汉怎敢不听?连滚带爬溜之大吉。
最早发现年轻的人,是精壮结实魁梧的总管罗英。
年轻人脸上的邪笑,立即引起总管罗英的反感。
在这一带,甚至在州城内外,谁见到这位可力挽奔牛的罗总管,也得保持尊敬或畏惧。年轻人是从树后移出的,移动吸引了罗总管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