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绣精致的荷包倒出荷包闪的玉、石、瓷三个小扁葫芦,倒出里面的丹丸分别嗅了几下。
身旁伸来只小手,常中有纸包的三颗丹丸。
“是这一种。”小手的主人江小兰说。
果然是青石小扁葫芦中的丹丸。黄自然接过,把青石小扁葫卢中仍存的二十余颗倒出。
“张开嘴,全给我吞下去。”黄自然伸手去捏她的牙关,作势要将丹丸倒入。
“不…不…”她含糊地叫:“不…不要…”
‘这是解软骨散的解药吗?”
‘这…”“你必须吞下去。”
“不…不是的。”她急急地说。
“是什么?”
“子…子午大崩丹…”
“哦!我知道了,是魔爪丧门整人勒索的毒药。”黄自然拍了她一耳光:“一颗,于午两时发作,痛苦万状又哭又闹,江家的人,非再找你不可。你给她服三颖,每两个时辰就发作一次,江家的人便会像热锅上的蚂蚁,发狂似的找你求饶了,真够毒的。好,这里共有二十七颗,你全吞下去,可能每个时辰发作三四次,或者五六次,有热闹可看了,张嘴!”
“不…那会痛死我…”
“那你就死好了。”黄自然冷酷地说:“咬断舌头的力量你应该还有。”
“饶我…”
“哪一瓶是解药?”黄自然连抽她两耳光,揪住她的发髻将头往舱板乱撞。
“那…只小玉…玉葫芦…”她昏乱地狂叫,被撞得不知天地何在,神智昏乱。
通常精工雕琢的玉或石制的小扁葫芦,或者烧制的瓷小葫芦,是专用来盛药用的,葫芦里有什么药,只有持有人心中明白。
黄自然再次轻嗅小扁玉葫芦中的药味,这才放心地递给在一旁偷笑的江小兰。
这种不住打击逼迫的手法,的确让小丫头大开眼界,又好奇又害怕。
“你去告诉那个什么王爷狗国主。”黄自然一面解绑一面说:“他如果不赶快逃回钧州王府躲起来,我一定要剥他的狗皮,阉掉他这个老山羊。”
她老半天才能挣扎着站起,觉得浑身的骨头快要散了,天旋地转站立不稳,这一顿狠揍她吃足了苦头。
“你…你打得我好…好惨…”她痛苦地说。
“你活该。”
“天下间没…没有一个…正常的大男人,能…能向我这种国…国色天香的美…美女,如此痛…痛打…”
“你少臭美,哼!神剑秀士的姘头高唐神女,就比你年轻漂亮,我告诉你一件男人的秘密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一个男人假使对你一无所求,揍起你来眼中不会把你看成天仙的。”
“你是个猪!”她尖声大骂。
黄自然哈哈大笑,跳上岸扬长而去。
一条小径向东南伸展,里外便是天河(滁河)口。
云沉风恶,涛声奔腾,路两侧草木森森,本来就相当荒僻,夜间罕见人迹。
海杨波的十六名同伙走在前面,他与三姨、江小兰,陪伴着黄自然断后,留意是否有人追踪。
王府官船上的人,藏身在镇上,避免发生惨烈的搏斗,而且在主事人的心目中,犯不着再牺牲一些人手。因此船上只留下绛仙五个武功最高明的人,有恃无恐与江家追踪而来的人打交道。
绛仙受挫,四高手死亡,很可能激起王府的人愤而走极端,很可能追来撒野,有必要小心提防,随时准备突发的变故。
“你怎么知道那臭女人,所给的不是解药?”海扬波忍不住提出疑问。
“猜想而已。”黄自然说:“王府的人趾高气扬,都认为皇帝第一他们第二,不会给予任何恩惠,鬼女人大方得令人起疑。他们知道人被救走,死了许多人,在后续高手爪牙没赶到之前,不可能将人夺回,所以用诡计逼我们去找他们,自己送上门去找死。
江姑娘每两个时辰痛苦地叫喊,你们怎能不心焦如焚,加紧搜寻他们?也必定章法大乱被他们牵着鼻子走。没想到真被我料中了,也失去杀那鬼女人的机会。通常我有求于人,是不会杀人灭口的。”
“呵呵!你那样痛打一个绝色美女,委实有失风度。”海扬波大笑:“我敢打赌,她恨死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