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,躺在血泊中。
母夜叉孔婆婆衣裤仍在身上,但破碎不堪,是被竹鞭抽烂的,肌肉几乎寸裂,体无完肤。
金陵双凤更惨,连身上衣裙已被剥除,仅留一条长亵裤,不但有被鞭打的伤痕,而且遍布用手指掐扭撕拉的淤痕,因此乳房也变了形。
灵凤已断了气,尸体已僵,表示死去不久,刚进入发僵境界。
彩凤仍可爬动,仍有知觉,但似乎眼前模糊,浑身因痛楚而剧烈抽搐,血从口中缓缓送出,脸部变了形,身上各处创口有些仍在流血,创口大血凝不住。
“我是桃花三娘子,你…”桃花三娘子酸楚地号叫,急急摸索百宝囊取丹药。
“我…我好…好恨…”彩凤的含糊语音几不可闻。
“谁把你…”“替我…报…仇…唉…”
“彩凤,彩…凤…”桃花三娘子取出的一颗丹丸,颓然掉落尘埃。
彩凤的头一歪,停止了呼吸,双目睁得大大地极为可怖,死在桃花三娘子怀中。
“我一点也不恨她们了。”跟在他身后的江小蕙,眼中充满了泪水:“这些人,为何做出这种没有人性的事?金陵双凤只是贪,怎能向无仇无怨的人如此…”
“他们要口供,金陵双凤哪能招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事?走狗们哪在乎三个女人的死活?”黄自然一面将尸体丢入厢房一面说:“他们已杀了你爹不少朋友,以及许多各方人士,至少有一半人是受酷刑虐杀的,多死三个无仇无恨的无辜女人,算得了什么?所以我出手狠毒,没留下活口,真可惜。”
桃花三娘子和凌云凤出来了,神色冷厉。
“老爷!这些凶手是何来路?”桃花三娘子嗓音都变了,眼中仍在流泪。
“河南开封府钧州,徽王府的王府走狗。”黄自然沉声说,没理会三娘子叫他老爷的事。
“哎呀!”桃花三娘子骇然震惊,像是挨了当头一棒。
“我把南京近来发生的事故告诉你们,你们最好见机远离灾区外…”
他隐下在浦子口镇暂时养息的事,仅从王府走狗掳少女的杀人事件说起,他是无意中介入的,碰上了不能袖手,与走狗们周旋胜负难料,南京目下江湖知名人士大遭其殃。
金陵双凤一时贪心,把命赔上了。
“你们真幸运,一头钻进死亡灾区而留得命在。”他最后严厉提出警告:“逃掉了几个走狗,走狗们必定把你们列入优先搏杀的目标,乖乖给我易容化妆,加快远走高飞,有多远就走多远。金陵双凤的惨死咎由自取,你们没有力量替她们报仇,忘了这件事。
你们唯一可做的事是逃灾避祸,火化了这里的人和屋,我送你们到栖霞镇找船走运河回山东。”
他没替江小蕙引见,也不说出自己日后的行动和打算。
凌云凤对他所说的情节心不在焉,对他再三强调严重性情势漫不在乎,仅用绵绵的目光凝视着他,脸上有满足雀跃的神采。
桃花三娘子却如中雷殛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各种惊恐、心慌、胆虚…表情交替呈现,似乎也流露出羞惭后悔等等错综复杂神倩。
“我…我与金陵双凤,仅是小有交情的江湖同道,还没有生死与之的交情,那能替她们报仇。”桃花三娘子不安地搓扭着双手,眼中恐惧惊怕的神情瞒不了人:“老天爷!你怎么招惹这种人?”
“三娘子,不是我有意招惹他们…”
“我知道这些人的一些底细。”桃花三娘子似乎没听清他说些什么,只顾自己发表意见:“你可以管大奸大恶巨豪恶霸,奸恶豪霸毕竟是见不得天日的人,你管了,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替你喝彩。但是管了皇家的事…”
“你到底想说些什么?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桃花三娘子神经质地大叫:“天下是他们朱家的,朱家的龙种都代表皇权国法,天下所有都是他们朱家的,他们爱怎样就怎样,掳几个女人快活,算得了什么?那由得你管?”
“你怎么啦?”黄自然一楞:“先不要激动,你好像语无伦次…”